但凡是对如今朝局不满的人选,不免都是会奢望,下代秦君若是如他们想象的那般贤明,而苏顷想到的却是自己亲自扶上一位公子人选,长公子便是苏顷亲自挑中的人选。
是故,苏顷秘密投效了长公子,且是向林玧仁许诺了【间谋】,便是想要前往公子信的身边,作为间者,为公子信彻底断去储位的念想。
韩悝颇为不解道:“即是如此,你为长公子派往公子信身边的间者,为何要替公子信拉拢了夏氏参与进储位之争中?”
苏顷道:“苏顷既然为长公子间谋,必须要多公子信的信任,拉拢了夏氏归附公子信,公子信必定会信任苏某,届时设下大局请公子信入瓮,再快不过,且夏氏已经是势弱,空有其壳难副其实,就算是依附了公子信,公子信只是得其名声,不得其实,有何不可?!”
秦公道:“为何要刺杀孤六子!”
“君上难道不知公子琰乃是长公子登位的最大障碍?”苏顷想了想,终是说道:“不过,苏顷不过是派往了三四刺客刺杀公子琰,公子琰身边有秦国宗卫守护,苏顷一开始,都未真正地算计这三四刺客能够刺杀得了公子琰……”
“长公子或是公子信可知此事!”秦公尤为关注此事,亦是关注长公子与公子信究竟会不会做出来兄弟阋墙这等事。
“不曾!”苏顷摇了摇头,道:“苏顷一开始,便是为了请公子信入局,岂会让公子信知晓,至于长公子,这亦是苏秦择主的原因所在,长公子可用人,然好谋无断,是故此事,苏顷只为速成,不为长公子知晓。”
“好啊,好啊……”苏顷这般说,越发让秦公感到寒心,自己几个公子居然是这般无用,被这小小的苏顷,耍弄与鼓掌之间,真是可叹!
苏顷亦是看向了秦公和韩悝,终是不解心中的疑惑问道:“不知,苏顷哪里出的纰漏,居然是让秦公和秦相,这般快就是识破了苏顷的谋划,果真是苏顷小瞧了天下英豪!”
“你亦是小瞧了大秦!”韩悝出前几步,便是看向了苏顷,道:“你虽是操控长公子与公子信兄弟阋墙,但是勿要忘了,大秦的公子还有戍守边疆久经沙场的公子渊!虽于魏国质子却是在娶了魏国公主,入仕魏国的公子诚!此番你败在的原因,正是大秦的公子行殿下,掌握着大秦的隐贼势力义栈,且公子琰殿下乃是大秦名将之才,皆非是你区区一介纵横士子所能够操控的!”
秦公闻言,看着韩悝一眼,才是稍稍坐正,此番虽是折了长公子与公子信,但是如韩悝所言,其他的几个儿子颇受秦公之心,故此秦公被苏顷激起的怒气稍稍平止。
尤其是此番,素来足不出户的五子公子行,居然是提前查获了刺杀六子的主谋乃是内朝上大夫商泽,加上秦公派去探查诸多士子籍贯的回禀消息,总算是将这主揪了出来,归根究底大秦终是没有陷入到这苏顷的算计之中。
“掌握大秦隐贼势力的义栈居然是掌控在公子行的手中?”苏顷皱起眉头,他出身微末,看到的东西比起来贵胄出身的大夫自是有所不同,苏顷虽是投靠了长公子,却是不被其告知掌握义栈的主人是支持自己的五弟公子行,苏顷本想整合大秦的隐贼势力,却没有想到被人捷足先登,却是不为自己所知晓……
“看来是苏顷真的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