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1 / 2)

他见好就收,看向风燃说道:“我已经没事了。按照规矩,等排名出来后,是要由我上去宣读前三名的,到时候我就直接邀请他吧。”

说完这话,白清月抬眼朝风燃看去,眼神轻颤,像是极力压制住自己的委屈。

要与旁人分享灵脉,他怎会不委屈!

谁知风燃激动地说道:“太好了,如此便能抢占先机。清月,你也一定被他的风姿征服了吧,才会这样迫不及待。”

白清月:“……”

许久,他才勉强应道:“嗯。”

他拢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捏住,强迫自己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风燃怜惜他,同时也欣赏江近月。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避开江近月的风头。

只要大病一场,风燃自会有取舍。他再欣赏江近月,也不可能丢下重病的他。

听到白清月的话,众人更是嫉妒起山河宗,居然能同时拥有两个美人榜榜首。到时候两个美人站到一起,还不知会是怎样动人心魄的场面。

可惜了。

在名次颁布以前,他们根本没机会接触到江近月,只能眼睁睁看着山河宗抢走了这个先机!

若是有什么办法,能够先一步接近江近月,即便对手是山河宗,他们也要放手一抢。

虽然,他们宗门没有两条灵脉,但还有其他天材地宝。

最重要的是,山河宗已有白清月,可江近月来了他们宗门就是“唯一”。

棋盘外。

秋似弈刚一离开比试之地,就被苏逆天等人团团围住。

“你、你真的是……你才该叫逆天呢。”苏逆天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江近月布下的棋局,让每个人的光芒都不被掩盖,实在令人惊叹。

而最后的神来之笔,更是如一记重锤,敲在了他的心上。

只怕他永远无法忘记了。

可惜离开大会后,他与江近月就很难有交集。

先前萧而行说过,江近月是继秋似弈之后,最有可能凝聚散修势力的人。

如今对于这一点,苏逆天毫不怀疑。但江近月真的会愿意建一个宗门吗?

这个念头一起,就被苏逆天压了下去。

他下意识就觉得,江近月会。

从这棋局就会看出,江近月不惧世俗规矩,想要弱者也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可一旦建立宗门,要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他那样的身体,光是为了一场表演便已殚精竭虑,若是再为散修建起一股势力,还不知会怎样地劳累。

江近月……本不必做这些的。

他若是加入一个宗门,就可以好好休养身体。

苏逆□□萧而行看去,两人多年好友,自然默契十足。

萧而行瞬间将想要鼓动江近月建宗门的念头压了下去。

不能因为江近月帮了一次排名靠后的修士,就将散修沉重的希望压在他的肩头上。

他和苏逆天,也可以靠自己去建一个宗门不是吗。

“比试继续。”玉海缓缓走过来,看向苏逆天说道:“该轮到你们了。”

听了这话,苏逆天缓缓呼出一口气,压下了复杂的心绪。

站在他身后的修士很是紧张。

排在江近月之后表演,只怕他们是不太能被记住了。

虽是如此,众人却没有太多嫉妒的情绪。

若是相差的不远,或许还会嫉妒一下,可是相差太远,就只剩下仰望了。

察觉到苏逆天这一队人士气不高,秋似弈的心也咯噔了一下。

刚才圣人跟他说,因为这边的变故,英才榜延迟开启了,要等美人榜的比试结束才能开启。

秋似弈知道这里大部分人是冲着他跳舞来的,反正他也没跳舞,应该问题不大。

等苏逆天一登台,自然就会吸引走大家的注意力。

可谁知,苏逆天似乎被影响了,看上去很是低落。

“你没信心吗?”秋似弈看向苏逆天,问道。

苏逆天点头:“你的表演……确实只能让人仰望。”

“谁说的?”秋似弈干脆利落地反驳到。

他这话一出,众人便又想起,他刚才反驳棋没下完的场景。都眼巴巴朝他看过来,想着他会不会做出惊人之举。

却见江近月骤然坐下。

秋似弈仰头看向苏逆天,以及他身后的修士说道:“没有谁注定要仰望谁。我就在这坐着,看你们的表演。”

苏逆天整个人都微微怔住了。

方才江近月站在天上时,整个人脚踏凌霄,风华绝代,让人不可逼视。

而此刻,他这样坐下来,仰头直直看向自己……倒是有几分,可爱?

苏逆天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自然,他也不敢当着江近月的面提什么“可爱”。

秋似弈双手撑地,看向苏逆天背后的人:“不战而败,可配不上你们多日的努力。”

苏逆天握紧玉箫,转身踏上了台子。

表演很快开始。

苏逆天这一队的表演是乐器合奏。

第一个演奏的是个琴修,只见他飞速扫弦,扫到一般,忽然将琴抛掷到空中。

有人跃身而起,在弦音未散之时续上了。

每个人都只奏一小段,然后由另一人续上。

乐音断的地方很随机,有时候甚至是一段旋律的中间,可所有人还是天衣无缝地完成了衔接。

秋似弈暗暗称奇,苏逆天倒是和他不谋而合,没有让大家就是一起去表演,而是突出了每个人的优势。

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不如把苏逆天和萧而行也拉入宗门。

傅九寒他们看到宗门势力壮大,一定会很开心吧。

随着时间推移,台上乐音逐渐激烈,看台上的气氛也热烈了起来。

直到第二队表演完毕,第三队登场。

秋辞落不知道何时苏醒了过来,强撑着要站上台。

他渡劫失败,昏迷不醒,还不知道江近月的表演未被破坏,甚至因为他横插一脚而因祸得福。

直到快要登台前,他见队伍内的人神情低落,便安慰道:“你们不用紧张。苏逆天那一队的表演很普通,我们一定能够赢过他。”

一个修士说道:“赢他倒是有可能,但是赢江近月的队伍却是绝对不可能。”

“你说什么,江近月他们的表演……”秋辞落瞪大了眼睛,心中浮出一个不好的猜测。

“你居然没看到吗?”一人开口,面露惋惜之色。

那样的一幕,只要看到的人都会心有触动,甚至会破开修行的迷障。

可秋辞落不仅渡劫失败,还没能看见那一幕,真是太惨了。

那人收回思绪,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

说到“将军”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说道:“我的言语描述不出那场面的万分之一,等比试结束,你一定要去找留影石来看看。”

秋辞落简直要昏厥过去。

不用亲眼看,光是听到“将军”二字,他就能想象出那场面有多么气势磅礴。

江近月那一队原本的表演,只能说是惊艳之作。

加上最后这声“将军”,却变成了惊世之作。甚至他苦心招来的雷劫,都会成为表演的一部分。

正因为有了那样毁天灭地的雷劫,才能显出那一声“将军”的潇洒不羁。

秋辞落心神一乱,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连什么时候登上台子都不知道。

看到他的状态不对劲,其他修士都紧张起来,怕他毁了整个表演。

他们的表演主题为乾坤。

需要一半的人用墨来写字,一半的人用灵气写字,最后二者相融方为乾坤之道。

起初,表演进展得还算顺利。众人挥毫写字,衣袍翩飞,很是赏心悦目。

秋辞落为了惊艳登场,一开始不需要动,而是站在中央。

直到高潮之处来临,墨水与灵气开始相融,他才动了一下。

按照原本的设计,此刻他该挥笔点墨劈开一线,将渐渐相融的二者分开。

可他握笔时心神不宁,不仅没能分开墨水与灵气,反而还越搅越乱了。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墨痕和灵气乱作一团。

“我懂了,他一定是要像江近月那样力挽狂澜!”

听到看台上的惊呼,秋辞落终于回神,没错,他还有机会!

只要能够像江近月一样,在最后一刻作出什么惊人之举。

可秋辞落拼命想,脑中却空空如也,什么招数也想不出来。

表演结束了。

看台上是长久的寂静,却不是因为震撼而是惊讶。

若说先前他们还以为秋辞落渡劫只是个意外,如今却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为之。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表演难以服人,才强行引动雷劫,想要终止比赛。

毕竟,秋辞落是秋家家主,他的渡劫是整个家族的大事,有许多手段都可以操纵渡劫时机。

众人心思各异,很快就被骤然出现的玉简吸引了注意力。

这玉简是用来投票的,众人顿时屏气凝神,开始思考起要选哪十个人。

很快,结果便出来了。玉简腾空飞出,化为点点光芒,融入了玉海掌心的玉简上。

他看了一眼,心中很是惊诧。

美人榜第一名是江近月,这是众望所归。

苏逆天和萧而行排行第二和第三,和他所想也并无差别。

但第四到第七竟然都是原本排名靠后的修士。

是因为江近月。

他不仅自己当了第一,还让其他人也展露了光芒,更是留下了这样一个惊人的棋局。只怕,他不仅是这一届地第一,在历届的美人榜中也要排得上前列。

玉海拿着玉简,起身去找白清月,让他先宣读前三名。

白清月此刻早已调整好了心绪,他缓缓走上台,站到江近月的旁边,看上去很是柔弱。

然而台上的三人却无人看他。

苏逆天和萧而行都盯着江近月,很是担忧地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又……”

秋似弈摇头。

他身体好得很,马上就能去英才榜大展拳脚。

脸色不好是因为圣人动作太慢,迟迟未能开启传送。

秋似弈没想到自己没跳舞也拿了第一,这些人口味怎么这么怪?

如今,也只有他拿下英才榜第一,才能摆脱这个名头。

仙缘大会,从来没有一个人拿双第一这样的先例。

白清月捏着玉简,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是见过江近月跳舞的,肤色极白,却没想过是因病苍白。

白清月死死盯着江近月看,果然发现江近月眉宇间透出一股孱弱之色。

只是他跳舞时,神态格外不羁,让人察觉不到罢了。

一时间,他邀请江近月入宗门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白清月捏起玉简,打算直接宣布排名。

只要宣读完成,江近月的名字就会自玉简飞出,没入他身后巨大的石碑之上。

而他的名字,却会渐渐淡去,被取而代之。

“这一届的美人榜榜首就是……咳咳。”白清月下意识咳嗽,不想念出这个名字。可不需要他念,全场都开始高呼起来。

“是江近月,一定是江近月。”

秋似弈:“……”

他看着那巨大的石碑,给世人传音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传送到英才榜那边?”

圣人道:“好了。”

下一秒,整个台子忽然剧烈震颤了起来。

站在上面的秋似弈、苏逆天、萧而行以及白清月,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 却让人心脏狂跳,头皮发麻。

刚才他们有多遗憾这场表演被打断,此刻就有多震撼。

修炼争得是天机一线。他们与别人抢资源、夺秘宝, 就跟这棋盘上互相厮杀的棋子一样。

可古往今来, 不知多少修士死在雷劫之中。还有许多人, 则是被心魔折磨, 一身修为付诸东流。

棋盘之上,任你修为滔天,下一秒都有可能一败涂地。

没有永远的胜者。

只有跳出棋盘之外,方能一窥修炼的本真!

是与天相争。

众人愣愣看向江近月, 像是要将这一幕烙印在心底深处。

“第一美人……不用比了, 这就是第一美人!”有人率先回神, 喃喃出声。

听到他的话,无数人下意识地附和起来。

这种美已经超脱了容颜, 让人情不自禁地被牵制住心神, 再也看不见别人。

当他站在天穹之上时, 无人能看清他的容貌, 只能听见那道冷冽空灵的声音, 回荡在无尽风雪之中。

能听见,却又捉不住, 让人无端地沉迷。

想要——听他用这蛊惑人心的声音,念出三千大道中的真谛。也想看他再舞一次,只是这一回不该沾染地上的尘埃,而是要站在雪山之巅,于黑白不明的破晓之时, 与疾风共舞。

“江近月, 似乎是个散修。”

不知是谁又说了一句, 众人立即从纷乱思绪中回神,眼中露出志在必得之色。

这样一个人物,就算穷尽手段,也要将其拉拢进入自己这一方的势力中。

“如此美人流落在外,终日为了修炼资源而操心,实在可惜。我乾坤宗打算邀请请他进入宗门……”

“乾坤宗?上一回仙门大比,你们宗门直接排到了十名开外,如何养得起第一美人!如此美人,当入我天水派才是。我天水派人人善音律,乃是风雅之地,他一定会喜欢。”

“呵。”听到这话,风燃忍不住冷笑一声。

上一回天水派横插一脚抢夺灵脉,两个宗门早就结下了梁子。

“天水派的算盘未免打得太响了,什么风雅之地……难道听听乐音就能凭空长几年的修为吗?”

见有人当面驳了宗门面子,天水派修士立即就要发难。可看清说话之人是风燃时,只得强行咽下这一口气。

山河宗,已经稳坐了三十年仙门之首,若是他们要抢江近月,只怕旁人都没有胜算了。

除非,江近月自己不愿意加入山河宗。

便是山河宗实力再强,也绝不能强迫第一美人入自己的宗门。

其他宗门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有人出声问道:“山河宗想用什么来邀请江近月?”

“灵脉。”风燃淡淡说道:“若是江近月入我宗门,可以和清月一样,直接住到小灵脉的附近。”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盘算拿出什么邀请江近月的宗门,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灵脉,是宗门之基,也是宗门凝聚弟子最重要的东西。

平日里,基本完成了无数次宗门任务,或是对宗门有突出贡献之人,才能近距离接触灵脉修炼一段时日。

风燃居然说,要让江近月住在灵脉旁边,这还怎么比得过!

别说江近月,连他们听了都心动。

白清月此刻面色煞白。

方才看到江近月朝天“将军”的一幕,他就知道,这第一必是江近月的了。

阻止他扬名,也是绝不可能的。

白清月努力说服自己,人外有人,不是江近月也会有别人,万不可因为嫉妒而动摇道心。

只要他不去看,不去听……好好把握住倾慕自己的人,一样可以活得逍遥自在。

总不可能全天下的人都喜欢江近月吧,自然也会有人深深的为他而着迷。

可他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绪,转头就听见风燃说,想邀请江近月进入山河宗,还要和他一样住在灵脉附近!

这怎么可以。

若是他日日看到,昔日讨好自己的弟子转而讨好江近月,他会疯掉的。

不甘、嫉妒、还有说不清的恐惧充斥着白清月的心。

白清月的心绪剧烈起伏,整个人摇摇欲坠。

这些年,无数倾慕者用灵药、秘宝替他养身体,早就将他的身体养好了许多。只是他习惯了以病弱之躯示人,便偶尔会故意用灵气刺激心脉,或是吹冷风泡寒泉,去装病。

今日却是不用装,他能感觉自己冷汗如瀑,浑身乏力,俨然是真的病发了。

“清月!你怎么了!”

听到风燃紧张万分的声音,白清月再也顾不上掩饰自己的神情,直接侧倒下去,无助地流起眼泪来。

“很难受么?是不是方才阵法破开,雷劫威势太强伤到你了。”风燃扶住白清月,一手按在他的经脉上,毫不犹豫地输出灵气。

方才他看得入神,竟然忘了第一时间用灵气撑起护罩去保护白清月。

一时间,风燃愧疚得难以言表,低低说道:“都是我不好。”

白清月最是善于察言观色,哪能听不出来风燃语气中的愧疚。

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恐惧消散了不少。

方才他被江近月迫人的气势所慑,又听见无数人毫不吝啬言辞地夸赞江近月。

以至于他竟生出一种,自己无法与江近月相比的念头。

可如今细想,世人慕强是本能,但怜弱亦是本能。

否则,当初他就不会在一众美人中摘下“美人榜”榜首。

只要利用好自己病弱的身体和出众的容貌,他未必比不过江近月。

白清月撑起身体,擦去眼泪,心知众人还沉浸在方才江近月与天相争的气势里,哭多了怕是会惹人烦。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 却让人心脏狂跳,头皮发麻。

刚才他们有多遗憾这场表演被打断,此刻就有多震撼。

修炼争得是天机一线。他们与别人抢资源、夺秘宝, 就跟这棋盘上互相厮杀的棋子一样。

可古往今来, 不知多少修士死在雷劫之中。还有许多人, 则是被心魔折磨, 一身修为付诸东流。

棋盘之上,任你修为滔天,下一秒都有可能一败涂地。

没有永远的胜者。

只有跳出棋盘之外,方能一窥修炼的本真!

是与天相争。

众人愣愣看向江近月, 像是要将这一幕烙印在心底深处。

“第一美人……不用比了, 这就是第一美人!”有人率先回神, 喃喃出声。

听到他的话,无数人下意识地附和起来。

这种美已经超脱了容颜, 让人情不自禁地被牵制住心神, 再也看不见别人。

当他站在天穹之上时, 无人能看清他的容貌, 只能听见那道冷冽空灵的声音, 回荡在无尽风雪之中。

能听见,却又捉不住, 让人无端地沉迷。

想要——听他用这蛊惑人心的声音,念出三千大道中的真谛。也想看他再舞一次,只是这一回不该沾染地上的尘埃,而是要站在雪山之巅,于黑白不明的破晓之时, 与疾风共舞。

“江近月, 似乎是个散修。”

不知是谁又说了一句, 众人立即从纷乱思绪中回神,眼中露出志在必得之色。

这样一个人物,就算穷尽手段,也要将其拉拢进入自己这一方的势力中。

“如此美人流落在外,终日为了修炼资源而操心,实在可惜。我乾坤宗打算邀请请他进入宗门……”

“乾坤宗?上一回仙门大比,你们宗门直接排到了十名开外,如何养得起第一美人!如此美人,当入我天水派才是。我天水派人人善音律,乃是风雅之地,他一定会喜欢。”

“呵。”听到这话,风燃忍不住冷笑一声。

上一回天水派横插一脚抢夺灵脉,两个宗门早就结下了梁子。

“天水派的算盘未免打得太响了,什么风雅之地……难道听听乐音就能凭空长几年的修为吗?”

见有人当面驳了宗门面子,天水派修士立即就要发难。可看清说话之人是风燃时,只得强行咽下这一口气。

山河宗,已经稳坐了三十年仙门之首,若是他们要抢江近月,只怕旁人都没有胜算了。

除非,江近月自己不愿意加入山河宗。

便是山河宗实力再强,也绝不能强迫第一美人入自己的宗门。

其他宗门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有人出声问道:“山河宗想用什么来邀请江近月?”

“灵脉。”风燃淡淡说道:“若是江近月入我宗门,可以和清月一样,直接住到小灵脉的附近。”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盘算拿出什么邀请江近月的宗门,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灵脉,是宗门之基,也是宗门凝聚弟子最重要的东西。

平日里,基本完成了无数次宗门任务,或是对宗门有突出贡献之人,才能近距离接触灵脉修炼一段时日。

风燃居然说,要让江近月住在灵脉旁边,这还怎么比得过!

别说江近月,连他们听了都心动。

白清月此刻面色煞白。

方才看到江近月朝天“将军”的一幕,他就知道,这第一必是江近月的了。

阻止他扬名,也是绝不可能的。

白清月努力说服自己,人外有人,不是江近月也会有别人,万不可因为嫉妒而动摇道心。

只要他不去看,不去听……好好把握住倾慕自己的人,一样可以活得逍遥自在。

总不可能全天下的人都喜欢江近月吧,自然也会有人深深的为他而着迷。

可他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绪,转头就听见风燃说,想邀请江近月进入山河宗,还要和他一样住在灵脉附近!

这怎么可以。

若是他日日看到,昔日讨好自己的弟子转而讨好江近月,他会疯掉的。

不甘、嫉妒、还有说不清的恐惧充斥着白清月的心。

白清月的心绪剧烈起伏,整个人摇摇欲坠。

这些年,无数倾慕者用灵药、秘宝替他养身体,早就将他的身体养好了许多。只是他习惯了以病弱之躯示人,便偶尔会故意用灵气刺激心脉,或是吹冷风泡寒泉,去装病。

今日却是不用装,他能感觉自己冷汗如瀑,浑身乏力,俨然是真的病发了。

“清月!你怎么了!”

听到风燃紧张万分的声音,白清月再也顾不上掩饰自己的神情,直接侧倒下去,无助地流起眼泪来。

“很难受么?是不是方才阵法破开,雷劫威势太强伤到你了。”风燃扶住白清月,一手按在他的经脉上,毫不犹豫地输出灵气。

方才他看得入神,竟然忘了第一时间用灵气撑起护罩去保护白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