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恒沉着脸,没有反驳。
虎玄青又说:“阿墨,我自从和你在一起,气运改变,际遇改变,修为道行也极度提升,甚至连心性都改变许多,换做以前,我坦然无谓生死,然而现在有你,我竟连受伤都不敢。阿墨,我早已不是以前那般淡泊独立。我没有哄你,也知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但以我现如今逼近返虚境界的道行修为,去那里当真是绝无危险!就如飞鸟翔空,鱼游大海,除了没有你之外,一片天地广阔。”
墨恒听他说得真切,神色才略微缓和。
但无论虎玄青怎么说,墨恒都抱住他不言不语。
虎玄青唯有一遍又一遍地劝说。
墨恒也明白,是自己让虎玄青为难了,最终一叹,只能松开他,独自垂眸,失神思量。
“我将须弥宝镜给你。”
那日墨恒下定了决心,至宝再好,又哪里比得上虎玄青重要?
然而,须弥宝镜乃是先天通灵至宝,在仁圣尊王洞天中自动投入他的怀中,他尚且祭炼这么长时间才能勉强催使,至今都没能完全祭炼掌控,怎么有能力送给虎玄青祭炼?就是借用也没那个可能!
终究止了将须弥宝镜送给或借给虎玄青的心思。虎玄青又挖空心思讨好,气氛才慢慢回转。
那晚虎玄青有心引墨恒高兴,异常主动热情,修长精壮、英武匀称的躯体就在墨恒眼前展示阳刚风情,面对充满力量的挚爱之身,墨恒只有暂时抛开焦虑,翻身将他压到身下,与他同享欢乐。
虎玄青那晚由着墨恒摆弄,双目森亮,黑眸时而炯炯时而沉沦,坦荡爽气的迎合与承欢,醇厚的声音和低沉的粗喘,都深深印入墨恒心里。
他们纠缠一夜,到次日天明才相拥而眠。
短短睡了一觉,醒来后,墨恒抱着虎玄青冥思苦想,总算又有了主意,便让虎玄青推迟两天再走,就留在洞府中为他护法,他则试着强行血祭须弥宝镜,哪怕必定会亏损许多精元,又算得了什么。
……
“一百零三天了。虎叔安然无恙,或许的确如他所说,今生我已将他改变极多,以他的道行加上秘宝,实力比许多老怪都强,远远不是以前那个修为不到化神巅峰、本心坦然无所牵挂的真传首徒。”
墨恒在葫芦藤下收功,伸开手掌,掌中须弥宝镜沉沉不动,与他心神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