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洒洒的雪花飞舞,铺得大地、房屋、树木,甚至天空都洁白一片。而整个庞然大物般的墨府中,却是处处张灯结彩,大摆宴席,接待四方国家以及各方友人的来贺,就只为墨恒生辰。
墨恒却在基本的礼数做到之后,摆出一副对与人结交不感兴趣的淡泊态度来,先谢过父亲墨云书,然后便只与这两年多来交好的墨言等人聊天喝酒,说些笑话,谈论些修炼心得。
墨言以前残废孤苦,只用泥沙作画,聊度残生,在被墨恒治好伤腿,又得墨恒传授功法后,便对墨恒感激不尽,堪称忠心耿耿。墨恒知他感恩,也拿他当作朋友,除了他之外,其它那些刻意过来讨好的兄弟姐妹们便并不被墨恒放在心上,甚至始终保留着最基本的戒备。
墨府嫡子的生辰宴可没人胆敢闹事儿,那些有资格闹事儿的人也不会亲自前来见礼,所以生辰宴虽然熙熙攘攘的热闹,却人人保守本分,等到刚刚天黑的时候,宾客们就都规规矩矩地散去了。
生辰宴结束,墨恒来到墨云。
这两年多来,墨恒时不时就会来见墨云书,或是主动,或是墨云对墨恒也逐渐地越来越放宽,甚至下了命令,无论墨恒何时前来,都不许任何人阻拦,哪怕他正在炼法也不例外。
所以,现在,护卫们对墨恒行了礼后,连通报都不需要,直接放他进去。
墨恒走上楼阁,来到墨云书房前,房门没关,墨云书靠坐在床榻上闭目假寐,看似休息,其实是在修炼他的玄妙功法。墨恒安静等了片刻,直到墨云书睁开眼来,才请安道:“父亲安好。”
墨云书点了点头,看着日渐挺拔和清俊的儿郎,威严之中也带着微微的笑意:“有何事?”
墨恒便笑着说:“孩儿这次是有事相求。”说话间,墨恒疾步上前,笑着站到墨云书身后,完全一副孝子模样地为墨云书揉肩敲背,手指在墨云书宽厚结实的肩部肌肉上揉搓按捏。
墨云书对他并无防备,倚着靠背,英伟的身体显得慵懒,眯起眼睛,无可无不可地点头:“说。”
墨恒这才将先前准备好的言语简洁快速地说出来。
“哦?你想明日起就与虎玄青一同出府游玩,打算在外面过到年底才回府来?”
墨云书听到墨恒的话,浓眉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一时沉默不语。
墨恒表面上紧张,揉按墨云书肩背的手也显得越发轻微,心里则是沉然等候,丝毫也不焦急。他这两年多来,依仗越来越炼化熟悉的“须弥宝镜”这先天灵宝,越发能克制和隐瞒自己的真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