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莫名的收回视线,迈动脚步继续向外离去,心里思忖着他这句话的用意。
樊墨涯何需害怕?
第二日午时,韩卿懒洋洋地躺在椅上,享受着日光浴。
细眼时不时地从兵书上瞟向旁边,扎马步地耶合华,边监督耶合华练武,边敲打着桌子,心不在焉地想:不知道萧景煜的人马有没有成功得手。
韩卿正刚站起来,想派人去圣子府打探消息,忽的眼前的耀眼阳光都暗了。
他敏感地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迅猛地传播,刀剑摩擦着糙地的金属声,刺激着耳膜渐行渐近。
“我真是低估了你的绝情。”那人巨大的威压从背后压来,让人汗毛倒竖。
耶合华本能地感受到危险,望向来人,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五官极其的英俊端正,那双眼如血一般通红,带着干涸地杀意,一头乌黑的墨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湿漉漉地滴着血水。
他黑色巫袍布满刀剑割裂的遗痕,鲜血从他宽大的黑锻棉靴下,一路蜿蜒到韩卿的脚下。
耶合华拔出腰间长剑,一脸戒备地跑到韩卿身边,护在他身前与来人对峙。
“你是谁?”耶合华紧张地吞咽津液,拿刀指着越发走进樊墨涯。
樊墨涯没有看耶合华一眼,继续走近韩卿,耶合华害怕地举剑往后退了几步。
“他们是你派来。”
樊墨涯猛地吐了口鲜血,拿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笔直的身体,精疲力竭地跪倒地面,残念支撑着残破的身体,来到这人面前不甘的问道。
“噢,巫相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韩卿缓缓转过身子,他的面容依然瑰丽无比,好似勾魂摄魄的妖精,细眼上下打量,樊墨涯身上严重的伤情,故作惊讶,挤出伤心的表情,捂嘴关心走近说道。
“噗……”
樊墨涯又猛地吐了一口鲜血,韩卿蹲下身子扶住他,英气的眉眼,做出矫揉地表情问道:“巫相大人,是谁伤了你?”
“呵呵呵呵……”樊墨涯见他眼里没有丝毫愧疚,低下头颅,悲哀地笑了,咸湿的泪水,如雨滴一样砸落在地面。
“墨涯,你怎么哭了,来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报仇。”韩卿摸着樊墨涯湿润的发丝,对这位比他小两岁的弟弟,装好人地温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