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须臾。
“嫣儿,对不起,我想起还有紧急地政事没有处理,我们下次再……”温润醇朗的声音从紧捂的指缝内闷闷透出丝丝抑郁。
莫相离的脸色立刻变得唰白,檀郎竟然无法再继续云雨之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萧景煜没有回顾莫相离的脸色,撩开床幔,带着盛情地身子,急切地逃下床榻,匆匆地套上衣服,忙忙跑出了梅殿。
她第一次可以自然的认为,檀郎身体刚刚痊愈,身体虚弱不能行房事。
第二次,她看着檀郎宠幸别的女人,仍然可以天真的认为,檀朗比较辛苦,凑巧遇她身体不适,不行行房事,等痊愈两人就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了。
第三次,她看着萧景煜流连在宫内各个妃嫔的床榻之上,仍然可以欺骗自己,檀朗是为了传宗接代,也许云雨事太多导致有些厌烦,也许还是没有完全的恢复身体。
第四次,她看着檀郎一次比一次的短暂停留,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她到底是做错什么,檀郎开始厌恶她了,难道是自己的身子不洁了吗?不然他为什么可以照常可以宠幸其他后妃,唯独她不行。
莫相离凄惨地笑了,苦泪无声地滴落在锦背上,浸出深深的痕迹,既然不爱她了,还一如往常地对她好,不,甚至是更好。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残忍了。
花惜欢看着面容严寒萧景煜出门来,缩着脑袋暗暗地退后,侧立在一旁低头不敢直视。
“你,进去好好地安慰她,记住不要让她多想。”萧景煜或许觉得自己,这次做的有些过分,破天荒地顿下脚步,捂着唇,僵硬地吩咐一个低贱地贴身宫女。
“是,皇上慢走。”花惜欢听着沉重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胆怯地告别说道。
高胜迈动脚步,抱刀不舍回望了一眼,正关上殿门的花惜欢,那对茶色的丽睛,千万种复杂悲伤漫上洁白的眼底,在远远合拢的门后,终是化成一声无奈地苦笑。
“高胜,为什么用药还是不可以。”萧景煜盯着宫女手中朦胧的宫灯,柔光照射出的一片明路,心路却越发弥漫,眼眸的痛苦愈发炽盛。
高胜没有说话,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呵,你又不是男人,怎么懂我的痛苦。”萧景煜苦笑一声,快步离去,斜飞的龙眉笼罩上层层的愁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