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众大臣与昨日相差无几的言论,燕秋尔兴致缺缺,索性一开口便直接转达了燕生的意思:“我们燕家主说了,燕贵妃好歹是他门下所出,纵使无父女之实,燕贵妃也算得上是他的义女,若这朝廷当真容不下他这义女,他便领回家去,这天下,想要娶燕家女儿的可大有人在!”
一众大臣没想到燕生会站出来说话,但是转念想到这燕秋尔与燕生之间的交情甚笃,便又觉得燕生的出面是在情理之中的。
有人笑着说道:“想必是有人转述有差,让燕家主心生误解了吧?咱们并非是不允许燕贵妃留在后宫,只是觉得那皇后之位并不适合燕贵妃罢了。何况这贵妃之位在后宫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是尊贵啊!”
一听这话,燕秋尔乐了。敢情他的威望还是不如燕生啊,瞧瞧,他这才转达了燕生的意思,这些人的态度就软下来了?
燕秋尔冷哼一声,道:“我燕家的女子,能被别家明媒正娶着去做主母,为何要在这里伏低做小?贵妃之位尊贵又如何?帝王妻位可只有一个!燕家的商队如今正走在前往波斯的路上,燕家主的意思,是打算打通这条商路用来做陪嫁的嫁妆,可这义女若是嫁不出去,这嫁妆是不是就可以省了?”
“燕秋尔你好大的胆子!”老太师今日也依旧被燕秋尔的无礼挑衅激怒,“紫宸殿之上,帝王面前,你竟敢口出妄言威胁朝廷命官!你适合居心?!”
燕秋尔眨眨眼,一脸无辜道:“呦!我这话便又是居心不良了?这就奇怪了,那男女嫁娶之礼,男给彩礼女回嫁妆不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吗?这也得是有嫁有娶才能有的礼,若无嫁娶之说,何来彩礼、嫁妆之言?”
“你!”老太师气得脸涨得通红,“一派胡言!歪理!都是歪理!”
燕秋尔不以为意道:“我这若说的是歪理,那倒是劳烦太师说几句真理替我正上一正了!”
林太傅抚了抚胡须,不急不缓道:“金城郡王可知一条连通两国的商路对天岚来说有多重要?”
燕秋尔笑道:“怎么?林太傅这是要考我吗?这商路对天岚国来说有多重要我自是知晓,可林太傅也该知道,燕家所开通的商路,全是凭借一己之力,从未借助朝廷兵马,燕家主愿意在每次成功之后替朝廷牵线搭桥,那是燕家主高风亮节,可不是燕家欠天岚国的债!燕家每年上交的苛捐杂税可只比规定多不比规定少!林太傅要不要找户部尚书来核算核算啊?”
林太傅无言以对,汗颜沉默。
燕秋尔冷笑一声,道:“既然这威胁已经说出口了,那本郡王就不介意再多说一点儿。行走官场,没几个人是两袖清风双手无垢的,诸位若是不想自个儿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儿大白于天下,可以不以暂且允了本郡王的请求呢?”
“燕秋尔!你既威胁朝廷命官之后又打算栽赃陷害了吗?”有人立刻对燕秋尔发起愤怒的声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