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只是这大清早的就要起床对燕秋尔来说着实有些困难。
虽说不是大朝会,可今天早上与皇帝一起议事的还有其他重臣,若独声名鹊起的金城郡王一人迟到,定是要惹人非议,于燕秋尔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利。故而燕生也只能将心里的不悦压下,照常用湿冷的布巾叫醒燕秋尔。
冷意驱散了睡意,燕秋尔的眉心一蹙,不满地嘟囔一句,可那块布巾还盖在脸上,蒙了燕秋尔的声音。
燕生眉梢轻挑,只得动手将那块布巾拿起,而后从床边的梁成手上接过另一块干布巾,替燕秋尔擦干脸上的水渍,柔声道:“起吧,你这西苑在常安城的最南,可与最北的皇城隔得远,再不起就要来不及了。”
“来不及就来不及,不去了……”燕秋尔翻个身,伸出手臂圈住燕生的腰之后,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将朝会和议事的时间定在大清早的啊?要谋财害命啊!
见燕秋尔这副样子,燕生摇头失笑,将手伸进被子里,把燕秋尔捞了出来:“乖。”
燕生也很想让燕秋尔睡到自然醒,只是燕秋尔说不想去也只是发发起床气罢了,若真误了事儿,等他清醒之后可有的恼了。
“唔……你到底跟谁一伙的啊……”就算是被燕生从被窝里捞了出来,燕秋尔也是一副软趴趴的样子,燕生一松手,他就整个栽在燕生胸膛上,调整个舒适的角度,闭上眼睛试图继续睡。
“还不都是你自己揽下的差事。”燕生看着燕秋尔黝黑的头顶哭笑不得,转头看向站在床边憋笑的梁成道,“去打盆水来,将他要穿的衣物也送到床上来。”
“是,主君。”梁成应一声,便赶忙大步出屋。
这若是早几年,在那布巾盖到脸上时,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五郎君都会起了,可过了这些年,五郎君倒是越发懒散了,只要主君在身边,五郎君就一定会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