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穆宁就让他们收了。看来赵驸马是下决心要尽快瘦下去了。
太子妃对福成公主的识趣自然十分乐见。不然整天一副怨妇相多膈应人啊。他们是要和赵家结亲,又不是要结仇。
皇族聚会的时候说到这件事,她便笑吟吟道:“本宫对福成妹妹说,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她总算是转过弯来了!”
福成公主就笑而不语,被逼急了也只道:“是驸马转过弯来了。”
这会儿赵驸马看谨言、慎行又是一身喜庆打扮,便知道他们回头要去坐婚床。便玩笑道:“你们挣那么多金子干什么使啊?”
“给娘、妹妹、蕙蕙、湘湘买花戴、买糖吃。剩下的留着以后娶媳妇儿。”
赵驸马笑不可抑道:“你们这么大点,惦记什么娶媳妇儿啊?”
“没有媳妇儿会被人笑话的。”三叔侄一本正经的道。
德王正好出来迎客,一听这话严重怀疑他们在影射自己。尤其钺儿一看到他立即伸手去拉两个小叔叔的袖子。
看到德王仿佛便秘一般的表情,谢穆宁和福成一起笑弯了腰。
赵驸马赶紧道:“德王,我们不是说你啊。”
德王磨磨牙,“里边请吧。”
一群人正要往里走,又是一辆华贵马车到了。
谢穆宁定睛一看马车上的徽记,秦王府!
天哪,修罗场!
她停下脚步,那几叔侄也跟着停下。
福成公主和赵驸马也停了下来。福成瞥一眼谢穆宁,你这副等着看戏的姿态也太明显了吧。
这两年,秦王异常的低调。他没有差事,真的认真在王府里跟着属官读书。
遇有不解或者疑难之处,他就登门求教吴大儒或者郑祭酒等人。他堂堂亲王如此好学上进,这些人哪有不认真解答的?
一开始以为他是做给人看的,结果居然不是。他当真认认真真读了两年书。而且,长进不小。如今和吴大儒、郑祭酒等人对话也能言之有物,偶有突发的奇思妙想。
身为亲王,本来就拥有非常好的教育条件。他又沉下了心来用功,学问自然是长足长进。
他这两年就只做了这一件事。
哦,不对,他肯定还治病了。
治没治好,谢穆宁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两年秦王府后院也没传出好消息。白敏舒留下的那个儿子如今依然是秦王独子。
秦王从马车上缓步下车,看着还真有几分腹有诗书气自华,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意味。
从前那一丝戾气也都消失殆尽。
要不是谢穆宁亲历了野猫事件,都要被他这身好皮相蒙蔽了。
至于猛虎事件,不确定是不是他干的。
秦王携王妃亲临,德王自然得迎上去。至于留下看热闹的谢穆宁一行也不显眼。有贵人到了,避到路旁让贵人先走是应该的。
福成和赵驸马也留在门口等了等,秦王居长呢。
这是秦王被吓出毛病后,和德王第一次面对面。
德王恭敬的行礼,秦王平淡的道了声‘免礼’。
两人目光对视,谢穆宁觉得其实该有火花四射的。
“王爷和王妃能来,不胜荣幸。里边请——”德王的手往里一摆。
这是在德王府大门口,而且巷子那边又来人了。
秦王微微颔首,抬步往前。秦王妃亦步亦趋的跟着,退后一步的位置。
待他们夫妻近前,福成和赵驸马打了招呼:“三皇兄,三皇嫂——”
秦王点头,“是福成啊。驸马瞧着气色不错,继续保持啊!”
“是。”
谢穆宁也躬身行礼。在京三年锤炼,她如今面对给楚元设仙人跳陷阱的秦王都能恭敬如寻常。
“臣妇见过王爷、王妃!”
几个孩子也纷纷拱手,“见过王爷、王妃。”
秦王道:“镇北伯府真是人丁兴旺。”
谢穆宁道:“承王爷吉言。希望我们楚家能从这一代起,代代兴旺。”
秦王点点头,当先进去了。
他本来是想缓和关系才这么说,结果被谢穆宁口气和软的顶了回来。
楚家都已经为国捐躯到楚元那一辈只有他一个人了,夸人人丁兴旺有点不太合适。
德王路过谢穆宁的时候以唇语道:“听说好了!”
谢穆宁的眉毛抖了两抖,好了啊?
一行人进去坐下,谢穆宁和福成直接往德安的闺房去,几个小孩子也跟着。
身后传来赞者的声音,“韩王、韩王妃到——”
谢穆宁嘴边扯了扯,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会儿太子肯定也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