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是,生死关头,他们毫不知情,还聚在一起刮分财宝。
甚至还因为分赃不均起了争执。
眼看着打红了眼,就要见血,杨柳不再看戏。
根须钻出土地,穿透地基,在土匪们惊惧交加中,缠住他们的双脚,有几个顽强的土匪试图用刀砍断根须,不料刚斩断一根,地底又冒出了更多,不多时整个人都被根须裹成茧子,拖回地洞中。
不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几刀下去死得痛快。
十几个土匪在漆黑的地洞中吊挂成一排,个个都还活着,个个痛不欲生,根须长满了他们身周,身体千疮百孔,却流不出一丝血液。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月,杨柳却不见得开心。
除了初时报复成功的畅快,之后只觉得悲哀。
即使令他们百死谢罪,那些被他们所害之人,也再活不过来。
但他不会让这些土匪能够痛快死去,那对这些土匪而言,反而是解脱。
能活多久,便让他们活多久罢。
﹉
山道间,一道士打扮的青年人似携云彩走来。
他牵着头骡子,悠闲走在骡子身侧,一身青衫,头戴白玉道冠,身材颀长,皮肤白净,清风霁月,端的一副好相貌。
年轻道士本是悠闲踱步,无意中抬头细看一眼,不由眉头皱起。
拉了拉骡子,年轻道士神色微沉,加快脚步,不复悠闲。
风慢日迟迟,拖烟拂水时。
惹将千万恨,系在短长枝。
杨柳长在荒野之中,莹莹透绿,仿佛是这片天地最好的颜色。
可在年轻道士眼中,这棵树,黑烟笼罩,怨气熏绕,散发出浓郁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