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溪行至临安城知府门前。
衙门内的官兵听见了击鼓的声音,连忙叫了知府大人出来。
而周围的黎民百姓听到了击鼓鸣冤的声音,也纷纷前来看看到底是何事。
一时间,衙门的门前聚集了众多的百姓。
知府张必怀从小妾的身上爬下来,穿上衣裳,慢慢悠悠的走至堂前,坐在堂上。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张必怀整理衣襟之后,盯着堂下的杜云溪两眼放光。
杜云溪今日身穿一身青色的纱质长裙,腰间一个蓝色的束带,头上梳了一个飞仙髻,精致的小脸上画了淡淡的妆容,一双凤眸间好似流转着无限风情。
“民女杜云溪,是来状告两位贼人,他们二人昨夜悄悄潜入我与夫君房中,我和夫君初来乍到,世上本就没有多少银两,如此被两位贼人掳去那我们又该如何生活。”杜云溪将事情娓娓道来。
知府张必怀听了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原来堂下此女,早已嫁做人妇,不过这窈窕的身段儿和姣好的面容,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那现在你口中的两位贼人现在何处?”
“禀告知府大人,两位贼人被我夫君所擒。”
“还不速速将两位贼人押上来。”张必怀说道。
两位贼人被官兵押上来的时候,张必怀目瞪口呆,眼神之间有些飘忽。
凤七泽将两个人押上来之后便没再说什么,只是那一身的气度,自然是掩盖也掩盖不住的,他本是帝王身份,自然尊贵,如今禅让,却也同可受万民景仰。
只不过临安城地处偏远,这知府自然是连见都没有见过皇帝。
他看着衙门外的百姓,又看着堂下的杜云溪,他轻轻咳嗽了两声:“你们二人为何悄悄潜入他们的房中?”
“草民实在冤枉分明是他们血口喷人,想要趁机讹诈我们,我们昨晚正在酒楼房中入睡,根本不曾出去悄悄潜入他们的房间。”张志远非常委屈的说道。
双方各执一词,衙门外的百姓们也不知到底孰对孰错。
杜云溪看着张必怀和贼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知府大人还未来临安城之前,我便听说知府一向是执法办法,没有罔顾私情的时候,您说是吧。”杜云溪加重了最后两个字音,眼神中带着笑容,看着张必怀。
张必怀心虚的将眼神闪避开。
“那是自然本官做事一向有理有据有节,讲究的,是证据确凿,不知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两位贼人昨夜悄悄潜入你的房中,并盗取你的财物?”
杜云溪盯着凤七泽这个问题倒真把她给难到了。所以他一心只想抓人,并未留下什么证据。
张志远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既然你们没有证据,那么这件事情恐怕只好…”张必怀一脸惋惜的说道。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的,现在那个贼人的怀里肯定有金子。”杜云溪一脸笃定的说道。
因为那金子正是她放进贼人的怀中的,他本有害人之心,杜云溪如此之做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来人,搜。”
一声令下,官兵果然在张志远的怀中搜出来了金子。
张志远却并不惊慌,他气定神闲的抬头:“就算是这样的话,也不能说明这金子是她们的,相反,这是我一直放在怀中的元宝。”
“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张必怀色.眯.眯的看着杜云溪,声音的音调都提高了好几个层次,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猥琐。
“知府,我想说这金子的确是我的,因为我之前将金子摔了,所以在金子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划痕,若是知府不信,可以好好看看。”杜云溪同样认真的说道。
张志远一瞬间有些慌张,旋即将金子要收起来,奇怪的是,周围的官兵并没有一个人阻止张志远的动作,反而装作没看见一般的。
可杜云溪却一把将金子抢过去,将金子的底部对准了知府,又对准了身后的百姓。
“大家都看清楚了,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点虚言!”杜云溪义正言辞的说道。
所有人看到了金子底部的东西,果然,有一个痕迹。
杜云溪的脸上挂着一个温暖的笑容,她就喜欢这种感觉,比起赚钱她更喜欢这种感觉。
张志远抬头看着张必怀,眼神中似乎有求救之意,张必怀轻声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