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按理说针灸这个方法的话,效果是有的,但是成效不是很大,毕竟记忆这个东西还是得靠个人自身的情况。”
杜云溪坐着的凳子上打量着流萤,流萤看杜云溪看自己怪异的眼神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可是很正常的啊。”
“你想什么呢,我是想说,你既然是神医,那你肯定有办法治好阿泽,再说了,你不是也喜欢阿泽吗,你也不想看到阿泽被残缺的记忆折磨不是。”
说着苏云溪就去拉着流萤的手,流萤笑了一下甩开杜云溪手,“拿我当傻子呢,我喜欢他,他又不喜欢我,我才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切,不干拉倒,我自己想办法,哎,师父教我的针灸我也不是很熟悉,要是失手给扎出毛病了可咋整。”
杜云溪一脸忧愁的从包袱里拿出银针,一放在桌上一根一根的摆弄,看到杜云溪手中的银针,流萤吞了吞口水,一把夺过桌上的银针,“算了吧,还是我来吧,要真把我小相公扎死了,我可得伤心死。”
“嘿嘿,我就知道,流萤你最好了。”
“哼,那是,我神医的名头可不是乱叫的。”
“流萤啊,你这医术跟谁学的,年纪轻轻的怎么医术就如此了得。”
这样的疑问杜云溪早就想问流萤了,虽说有时候流萤说话像个鲁莽的孩子,但是有时候说话却又是老气横秋的,还常说自己一把年纪了,流萤的样子看上去也就只比自己大几岁而已。
“年纪轻轻?”流萤干笑了一声,抬起自己的手,“或许是吧,还年轻着呢。”
见流萤的样子,杜云溪没有再说什么,总感觉流萤有事瞒着自己,流萤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站起阿里伸了个懒腰,“行了,时间也不早了,那两个估计明天才醒得来,今儿也早些休息吧。”
流萤叹了一口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杜云溪从没见过流萤如此感叹,流萤的身世她不知道,也从来没有问过,看着流萤的背影,杜云溪摇了摇头。
想到还睡着的阿泽和杜文书,杜云溪还是决定去看看两人,也不知道两人是睡了多久了。
推看门见两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杜云溪有些无语,还以为流萤将两人安置好了,没想到竟然这么草率。
去搬动阿泽的时候,从阿泽的袖中调出一个小瓷瓶,杜云溪将小瓷瓶捡起来,打开闻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将瓷瓶中的药丸打开给阿泽和杜文书吃下,两人才转醒过来。
“云溪姐。”
“你回来了。”
“饿了吧,我给你们带了吃的,先过来吃饭吧。”杜云溪将饭菜摆好招呼两人。
杜文书往门口的方向望了望,“别看啦,流萤今儿不跟我们吃。”
“哼,巴不得呢,云溪姐,以后少跟那女人一起吃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我那个我们的饭菜里面下了毒。”
杜文书还在为流萤下毒的事情耿耿于怀,阿泽倒是没什么,只要见到杜云溪,什么事情都好说。
“阿泽,流萤已经答应我了,她会帮忙让你找会记忆的,开不开心。”
打发走了杜文书,杜云溪一边替阿泽整理床铺,一边告诉阿泽,阿泽记忆有机会恢复。
看着杜云溪忙碌的背影,阿泽沉默了一会儿,“你开心吗?”
“当然啦,你要是能恢复记忆我当然开心了啦。”
“你开心,我就开心。”
“好啦,就你贫嘴,早些休息吧,我也去睡了。”杜云溪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你们怎么又来了?”
流萤有些不满的看着蓝一卿和毕生,若是说毕生跟踪阿泽过来,她还信,但是蓝一卿跟过来干什么,杜云溪都已经拒绝蓝一卿了。
况且,这两人明明是势不两立,却偏偏要黏在一起。
“我们为何不能来了?神医倒是悠闲的很,难道阿宇的性命神医是不想再要了?”
毕生冷笑一声,林子中除了风吹着树叶的声音,便不再其他的声音,连虫鸣声都没有,流萤只是瞪了一眼毕生。
“阿宇?命该到哪儿,就到哪儿好了,他这一生就没有见过我这娘长什么样子,若是真的走了,或许是一种解脱。”
流萤背对着毕生,虽然夜色中毕生并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是终归这样心里才能平静一些。
“先说说朱泽吧,朱泽的年岁怕是与阿宇差不了几岁,如今对朱泽如此,你自己心里难道就没有罪恶感?”
“哈哈,三殿下还真是会说笑,我能有什么罪恶感?人,皆有爱好,我就不信三殿下没有爱好。”
说着,流萤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毕生和蓝一卿,武夷王派毕生监督蓝一卿,毕生却对蓝一卿所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武夷王明明知道蓝一卿做了什么,却不提出来,知道自己的儿子包庇蓝一卿,处罚了自己的儿子,却没有处罚蓝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