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溪搬了个凳子坐在阿泽的床前,眼睛一瞬不移的看着阿泽的情况,半刻钟过去,杜云溪的眼睛已经酸了,可是阿泽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半个两刻钟过去杜云溪失望的收了针,刚刚将针泡在烈酒里。
院外李氏尖利的声音就穿破了一切障碍传到了杜云溪的耳朵里。
“杜云溪那个贱蹄子呢!有钱盖院子,没钱孝敬她大娘是不是!杜云溪,你给我出来!”
杜云溪心中本来就憋了一股气,听到李氏这么不要脸的说法随手抄了一根门后的棍子就走了出去。
朱乡长本不欲搭理李氏,周围的乡邻也都尽知李氏是什么样的人,但看到杜云溪拿着棍子就走了出去,也连忙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哐。”
杜云溪一脚踹开了大门,将正坐在大门口的李氏吓了一跳,连忙拍着屁股跳了起来。
“你和贱蹄子是想谋杀你大娘吗。”
李氏瞪着眼睛,指着杜云溪的脸骂到。
杜云溪将棍子往旁边一支,学着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不良少女的模样,将腿支在门槛上,吊儿郎当的看着李氏,语气轻蔑的说道:“大娘,你说什么?我怎么能和大娘比,杀人夺财这事我暂时还做不出来。”
李氏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一样,一跳三尺高:“杜云溪,你说什么,你就这样污蔑你大娘,我什么时候做这种事情了!”
“咳咳。”
熟悉的咳嗽声从杜云溪的身后传了出来,杜云溪连忙将腿从门槛上撤了下来,站的笔直的看着李氏,语气却依旧如同猫逗老鼠一样:“大娘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说你,难不成是大娘做了亏心事吗?”
朱嫂跟在朱乡长的身后,将杜云溪流畅的动作尽收眼底,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云溪在哪里学的土匪样,别说,还挺像。
看到朱乡长缓缓的从后面走了出来,李氏仿佛看到了救兵一样,眼中志在必得的神色让杜云溪忍不住皱了眉,这个李氏究竟在打什么注意。
“乡长啊,你可给我做做主吧!”
一看到朱乡长出来,李氏就立刻扑了上去,抱着朱乡长的大腿哭了起来。
撕心裂肺的样子。如果不是杜云溪是被害者,说不定就会真的觉得李氏有什么大冤屈。
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杜云溪现在心中愤怒已经渐渐地开始酝酿起一出风暴。
朱乡长不曾想李氏一见自己就做出这样的动作,看到李氏哭的实在伤心,朱乡长心中也忍不住嘀咕了起来,难不成这李氏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难了,尽管李氏以前确实不讨人喜欢,可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如果李氏真有什么困难的话,自己也确实不能坐视不管。
“李氏,你究竟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如果在理我身为乡长也不会不管。”
朱乡长特意加重了在理两字的语气,就希望李氏不要没事找事。
李氏却仿佛拿到了免死金牌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朱乡长的大腿,一唱三叹的哭了起来:“我身为云溪的大娘,以前可能确实是对云溪严厉了些,可我都是对她好啊。”
杜云溪被李氏一口一个云溪弄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凉凉的开口说道:“是,大娘对我真好,一天一顿饭,半饱都吃不够,每天帮你们喂猪,喂鸡,做饭,耕地,累晕了就一瓢水泼醒接着干。”
李氏却仿佛没有听到杜云溪的话一样,依旧拉长了嗓子哭到:“为了不让她胖成明艳那样胖的嫁嫁不出去,我一天按照千金大小姐的饭量伺候她,还教她做各种活计,就是怕她嫁出去什么都不会干遭婆家的嫌弃,可是,可是……乡长啊,你要为我做主啊——”
李氏颠倒黑白的说法,让朱乡长忍不住将李氏从发地上拎了起来:“你让云溪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个人耕地,这也是为她好?李氏你究竟有什么事,如果你再不说,就赶紧走!”
念着在外面,朱乡长想要给李氏留一点面子,终究还是没有将那个滚字说出来。
李氏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朱乡长说的话是在安慰自己一样说道:“乡长,我这次来确实是有事情要找你做主,我要控诉杜云溪目无尊长,殴打长辈!”
李氏此话一出,朱乡长立刻就将目光移到了杜云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