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被那劲风刮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一记鞭子缠上了我的腰肢,然而,我还没来的急大松一口气,身体就开始加速坠落,吓得我大惊失色,我抓住骨鞭,心脏提在嗓子口蹦达。
随后,坠落之势猛然停下,应该是骨心娆也掉了下来,但是她飞出鞭子缠上了另一个没掉下来的人,饶是这样,我被她鞭子缠住的身体还是不断的有下滑的趋势,骨心娆大概感觉到了,又甩下来一条鞭子缠向了我,这才把我给稳住。
于此同时,我又听到那深坑里的锁链声嚓嚓嚓的响,像是里面那个大东西,狂躁不安起来。
我听到骨心娆大声的威胁道:“芳百煞,你就不怕我把这个女人扔下去吗!”
“你不会的。”
就在这时,我听见骨心娆一声吃痛的惨叫,大概是芳百煞伤了她,惨叫之后,又传来芳百煞阴冷的笑声,他嘿嘿的笑着,说:“看吧,我说了你不会。”
卑鄙!
我愤愤的咬牙,咬的牙根发酸也无事于补,我就是一个拖累,如果不是我,骨心娆怎么可能会受伤?可是我不敢割开我的穴口,如果我将它割开了,只怕后果会更严重。
我一直以为是孙遇玄在给我带来麻烦,然而事实告诉我,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我该怎么办呢,我怎么才能帮上忙,骨心娆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两根骨鞭也显得越发吃力,我环顾四周,虽然地下依然是浓浓的黑,但是近在眼前的那面山壁我却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我的头顶好像隐隐约约有个山洞,如果能在那个山洞里落脚,骨心娆也不会这么吃力了。
想法落定之后,我便用腰部力量开始晃荡起来,说实话,这样挺困难的,毕竟我不是男生,没有男生那么强的腰腹力量。
骨心娆像是知道了我的用意,便不动声色的,把我甩向石壁,石壁上虽有棱角,但几乎垂直的角度还是让人寸步难行。
我往上爬了几步,骨心娆又明白了我的用意,她复又甩下来一个鞭子,缠住了我,然后吃力的把我拉了上去,在经过那小山洞的时候,我拉了一下她的骨鞭示意她停下来,然后她就停了。
我走进那两人高,三四米宽,七八米深的山洞里,骨心娆的鞭子也随着我的移动慢慢增长,我本来只是打算歇歇脚,却意外的看到山洞里挂的一副画,以及两个杯子,一壶酒。
一个杯子是空的,另一个杯子是满的,两个挨在一起的酒杯,倒显得洞内的空间有些空旷。
我走到那副画前,不由得惊呼一声,因为那画上的人穿着一身白衣,眉宇间美的纤尘不染,他轻轻蹙眉,单眼皮中盛着忧郁,他没有头发,光滑的额给这幅画平添几分佛韵。
画中的人除了方白山还能有谁!
他两不是仇人么,我可没见过哪个仇人会挂对方的画像,而且还会给他斟上一杯酒。
光线有限,我上前凑的更近,几乎要把眼睛贴了上去,只见画卷底下,写着龙飞凤舞的一个字,“念”。
霎那间,犹如五雷轰顶,有电光在我的脑海里闪过,怪不得方白山不肯帮我收拾芳百煞,原来他们两个根本不是敌人,而是……情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但是单单凭这一个念字,以及那紧紧依靠在一起的酒杯,我就确认自己的推测,八九不离十了!
我赶忙摘了那副画,站在画前,总觉的脚下这片地方分外平坦,就像是有一个人,常年站在这儿,凝望着这幅画一般。
我将画卷卷起来,示意骨心娆将我拉上去,骨心娆有些犹豫,大概是怕我上去后身陷囹圄。
我又拉了拉她,以表决心。
我手里紧紧的捏着那副画,因为它现在,是我唯一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