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守护和裁决的思想还是出现了一些问题。
1936年1月,大家都准备过年的时候,保康县的县政府两位高级干部,县长和县委书记被一锅端掉了。
下手的人不是监察厅,也不是纪委,更加不是暗月,是十多个学生和一些护林人。
之后在他们的家里发现了用一种红樟树树心制作的全套家具,是保康县林场一次数千人砍伐因为雷击而枯死的古樟树的全部成果。除此以外,还有用黄金制作的一些用品。
随即纪委和监察介入,暗月也暗中查访。整个保康县的领导班子被端掉了,他们结成了利益共同体和攻守同盟。这些干部家里装潢得富贵逼人。可是申报财产时只说是一栋房子和一套家具。这些东西他们倒是花钱了,可是保康县物价部门也被腐蚀,将这些从巨大的树木中间剥离出来的精华,定价极低。
他们钻了物价厅没有对这种木材材质定价,他们拥有自主定价权的空子。其实他们不需要定价,只需要不定价就行了。
这种侵占行为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结果被学生和护林人发现了。
案子是个大案子,可是周希哲麻烦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处置这些学生和护林人,这些人没有执法权,他们可以把人抓起来,交给检查,纪委,警察或者甚至法院。但是这些人怕事情有反复。直接动手把人杀了,才等着县里的警察局到来。
县警察局一看人都死了,学生和护林人又做好了防御。强攻会有损伤。只好先包围,随后省里的执法机构就都到了,学生们才投降并说出自己的理由,要求政府调查。而此时保康县支持这些学生的人已经有一千多人聚集起来了,各地还在不断涌过来。
法院要维护执法机构的权威,而且不能把执法权随意交给老百姓。可是如果处置这些人,保康县的人认为有违正义。
这些人被带到武汉时很多保康人跟着。他们要求这件事交给张春来裁决。于是一个有万人签字的请求书和带头的一个护林人和一个学生被带到稻香园。
“为什么要杀人?不能制服吗?”张春问:“如果那样,你们是有功。”
护林人很年轻。双月级。学生是单月。
“那个家伙也是月级,不是每个贪官都怕死,他有恃无恐了。”护林人笑了,笑得很开朗。
“你们没有执法权。”
“可是我们有裁决权。当然这不是法院的裁决权,而是我们有分辨是非,纠正错误的权利。我所做的工作就是维护森林物种的平衡与和谐,而如果有人从中获取了不当的利益,我有权处置他们。何况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我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已经*的政府机构,所以我只能用雷霆手段,这样损失最小。这是先生您教给我们的。”
“不错。”张春点头。
“可是你想过杀人偿命,你想过他们家的家人和你的家人没有?”
“他们的家人享受了不应该的享受。获得了不应该的权利,难道不应该让他们回到该有的位置吗?这是他们应该承担的后果。当然我做事,我自己承担后果。两个人都是我杀的。和他无关。”
护林人指了一下学生。
“我同意除掉这两个人,我是主谋。”那个年轻学生眉头皱了一下。
张春笑着问周希哲:“他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疑问?”
“这方面,我没有疑问。”周希哲肯定地点头。
“政府机构要做的是公正,功是功,过是过。当然不能功过相抵。他说的不错。他们没有执法权,但是有裁决权。一个政府的*。自然由人民来裁决。法律上应该对这方面有所描述。”张春笑道。
“可是这样如何维护政府的威信?”周希哲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