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潼荏没轻举妄动,兀地,男人的身体仿佛在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撕咬,不一会儿,还算完整的身体已看不出全貌,尤其是之前还在流血的断臂,已干瘪的流不出一滴血。
就这样,男人还在活着,眼里仅剩的光芒忽闪忽逝,终于,在他的喉咙处出现一道狰狞如野兽撕扯的口子。
这道伤口一出,男人基本上没命了。
他似乎知道自己的状况,但求生欲望强烈,拖着另一只被啃的血肉模糊的手按住喉咙。
“嗬嗬~”如推拉老旧的鼓风箱似的沉重呼吸,让人很不舒服,不过几秒,男人眼睛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
他瞪着无神的眼,似乎在埋怨蒲潼荏为什么不救他,又好似在哀求什么。
微风吹过小路边的绿化带,植物稀稀落落发出枝叶摩擦的声音,在这只剩下他和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中,一种别样的气氛缠绕着蒲潼荏。
哒哒哒~
蒲潼荏靠近尸体,站在尸体身边似乎听到有指针急促旋转的声音,当一道区别于其他的声音响起。
“咔~”
蒲潼荏后退两步,低头便看见尸体化为光点,飘飘散散飞向不远处男人自己的房子。
蒲潼荏没有犹豫,快速跟了上去。
男人的房子和郝曜颜住的房子中间隔了一条小路和绿化带,他轻而易举跨过绿化带跟着光点进入了男人忘记关上门的房子。
房子里面的格局和他目前所住的房子没多大区别。
随着蒲潼荏踏入二楼的一间房间,隐隐闻到一股怪味,推开门,刚好看到化为光点的男人分成几分进入了房间内的一猫一狗身上。
兴许蒲潼荏身上的气味太陌生,房间里的狗和猫从地上站起来四只兽瞳紧紧地盯着他。
当那些光点进入它们的身体,猫狗似有所感,看向蒲潼荏的眼睛一下变的更加凶残,如同看待‘虎口夺食’的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