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丞相感叹:“不止你年轻,老祖我又何尝不是。说这些,只是告诉你,这满天神佛,大神通者,手段远超你我想象,行事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白头龟尚书点头:“老祖说得是,只飞来岛这桩,又当如何处置?”
龟丞相缓缓起身,扶了扶官帽:“待老祖我亲自前往!”
老祖亲征,动静就太大了,甲山中的宿卫,周边海域玄龟一族其余各部,鳄龟、星龟、绿毛龟、乌叶龟、海鳖等等各部纷纷向着甲山汇聚而来。
第二年秋天,十万龟军齐至,丞相府离开甲山,由八十八名宿卫驮在背上,浩浩荡荡向着飞来岛方向如潮水般汹涌而去。
大军所过之处,龟山龟海,沿路所有鱼虾海兽全部避让,千里之程,满是肃杀!
转过年来,大军赶到飞来岛外海,白头龟尚书将所部唤醒,两边合兵一处,军容更甚。
但白头龟尚书自家知道自家事,所部三千,怎么少了好几百?尤其是麾下几员大将,更是不知所踪。
几个了解情况的校尉回答:“将军们打算去见识见识密集法阵,结果就被捉了,还有些弟兄也是如此,我等不敢前往,只能在此栖息。”
白头龟尚书忙问:“捉去了?怎么捉的?敌人使的什么门道?何种法宝?”
校尉们面面相觑,只能如实回答:“但凡去看密集法阵的,都没有回来,过上几日,必能在囚禁法阵中见到,小的们也不敢去,实在不知啊。”
这个答案很吓人,场面顿时冷了一天,第二日,龟丞相下定了决心,前往囚禁处一窥究竟。各部头领都劝他莫要以身犯险,他却道:“孩儿们都被囚在阵中,老祖我如何坐得住?”
龟丞相去仔细看了囚禁数千儿郎的大阵,又围着飞来岛转了半个月,回来后向众将道:“岛上修为普通,并无合道仙人,却也比尔等所报强上许多, 三名炼虚,近百元婴,金丹上千,筑基无数,哪里是好相与的?探报有错,轻敌了啊。”
白头龟尚书低头:“孙儿的错。”
龟尚书道:“与尔无关。岛上修为也就罢了,不是不能打,但法阵却极为高明,似乎玄门正宗的高深法门,莫测难言,殊不易破,此仗——不好打!”
各部将领纷纷请老祖示下,龟丞相拈须道:“旬月以来,我遍查诸处,可以断定,青甲和白头二部未曾与岛上修士交战,当是为岛上修士以大神通阵法所禁。我观岛上修士似乎并无恶意,以礼相待,定时喂虾投食,青甲和白头两部也未受凌辱,行事有慈悲之心,故此老祖我断定,此岛必是道门某位上仙所部,可以一谈。”
众将躬领旨意,都自告奋勇上岛。
龟丞相道:“好在儿郎们禀遵我意,谨慎谨慎再谨慎,未与岛上交恶,商谈起来就容易多了。”
顿了顿,吩咐道:“传令,大军升上海面,竖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