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奶奶一走丁浩就开始装可怜,含着眼泪拽着白斌的胳膊求他,“白斌,咱明天再继续成么?”这太疼了,而且还是半个无期徒刑——谁知道里面断了多少碎刺儿啊!一下下的没完没了,丁浩被疼的撑不住了。
白斌小心的把他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一口,“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丁浩眼泪刷的就下来了,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啊。白斌下手比丁奶奶狠多了,直接用指甲剪把那小块最严重的表皮夹掉,那里已经青紫的看不出刺儿来,留着反而碍事,又拿镊子把淤血清了清,这才用针去挑。
丁浩趴在他腿上疼的直冒汗,呜呜的喊疼,挑到最后还是有一小截白色的刺儿留在屁股上,实在太细小了,弄了几次,白斌都感觉到自己腿上被丁浩的汗打湿了,白斌心里被揪了一把,放下手里的镊子和针,把小孩一把抱到自己怀里好好安慰了一遍,“好了,不挑了。”
丁浩睫毛湿了,长长的一缕被泪沾在一起,鼻子也有点泛红,这还咬着牙问呢,“都……都挑干净了?”
白斌摇了摇头,“还有一根……”
丁浩身子顿时软了,眼泪差点再吓出来,白斌赶紧在他眼睛上亲了又亲,“没事,就留在里面吧不挑了,很小的一根,你晚上睡觉别压着,”白斌觉得这么会儿功夫自己后背也冒了汗,摸了摸丁浩的脑袋,“咱们等等,如果明天还疼再去医院,我先去拿条湿毛巾给你擦擦?”
丁浩点了点头,听着不再挑刺这才松了口气,蔫儿了吧唧的趴在床上眯着眼睛休息,屁股上现在还是酒精火辣辣的疼痛感,一跳一跳的疼。
这一闭眼就睡到了晚上,晚饭也没吃多少,在床上让白斌喂了小半碗粥,又闭上眼睛开始睡觉,这回可怎么也睡不着了,歪着头去看白斌,“你不出去走走?”整天在房间里多闷啊。
白斌摇了摇头,“我陪着你。”
丁浩听着小院子里没了动静,又问他,“奶奶呢?”
“去老宅子那边了,说是去拿点东西回来。”白斌把房间里的灯关了,小镇上环境好,夏天晚上都开窗通风就够凉快的了,不过得关灯,树木多了蚊虫也多些,忙完也斜倚在床上陪着丁浩,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天,“还疼不疼?”
丁浩唔了一声,似乎又想起那不美好的回忆,皱着眉头嘟囔,“本来不疼了,你一说又想起来了。”
白斌笑了,把丁浩抱起来搂在怀里,丁浩嘟囔了一声热,但也没有太阻止,白斌大概也就这么一个爱好,丁浩作为这个被抱来抱去的人形抱枕这十几年下来也习惯了。
白斌似乎又洗了澡,身上是好闻的柠檬的香味,跟丁浩用的是一个牌子的,但是闻起来却更舒服些,丁浩忍不住凑近了在他胸口蹭了蹭,白斌手放在他背上上下抚弄着,“浩浩,今天你怎么跟李盛东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