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曲颔首:“凌将军,你说城外那些人到底在图谋什么?”唐曲叹了一声,“我实在想不通啊。”
凌河道:“可能只是游骑……”
唐曲摇摇头:“我看不是,五千人啊,还有五千匹马……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现在我们跟前?太原府,真定府那些军队难不成都成了瞎子?成了摆设?”
唐曲反问了一句,凌河一听也觉得奇怪,然而却一时半会儿想不通。
夕阳的余晖从城头射了下来,城下有一大片阴影,火把烧了起来,噼啪作响。
两人再又到了城楼上,因为对方并没有使用云梯之类的攻城器械,一味的冲门,因此城墙上并没有留下多少战斗痕迹。
城外火把也亮了起来,唐曲的视线落在那处难民汇聚的地方,久久不能移开。
近乎只是半天时光,对方并又搜集了许多百姓过来,甚至每时每刻都有新的难民被送到这边,一些简单的攻城工具也开始制造,唐曲明白明天必然会很辛苦。
然而不等他迎接明天的朝阳升起,近乎在夕阳落尽最后一丝余晖的同时,对方的军阵里再次有了动静。
唐曲眉头锁了起来,凌河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
满天的烟尘代替了夜幕从天边席卷过来。唐曲的字第一感觉就是太原府一定是全体投敌了。
然而他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只能说他们上了对方的当了。
烟尘渐落,显出背后的军队来,乌央乌央连成一片。
凌河与唐曲相视一笑:“这根本说不通啊,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为何我们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然而说一千道一万,眼下要面对的已经是最可怖的画面了。
唐曲明白自己恐怕活不下去了。
与此同时,苍松城的纪康看着城外绵延的军帐,心沉到了谷底。在他身边,赵觉握着佩刀,指节发白,“那是李沟儿的先锋军。”
纪康颔首:“如今整个西北能够抽调出来的军队还有多少?”
赵觉想都没想就答道:“除了武胜军,武锐营,能够集结过来的不到一万,何况西北还有很长一条防线需要驻军。”
纪康摇了摇头,苦笑道:“现在就只能指望着与北戎的谈判能够敲定,不然这个时候真不是打战的好时候啊。”
赵觉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