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问我,我去问谁?
……
“竖盾,分,投枪!”
“兄弟们,向右刺!”
“嚯~~~!”
此时汉军的营寨内,罗马步兵,汉军步兵,分别把守住几个路口,有条不紊的面对着秃发鲜卑和南安羌骑兵狂暴的冲击。
“嘿嘿,蛮夷到底是蛮夷,脑袋始终差跟弦。”关彝虽说在战术指挥上比起姜维差了很远,但到底也是亲身经历了多场大战的宿将了。当他站在庞宏这位从未上过战场的尚书仆射面前的时候,做个解说员还是绰绰有余的。
“子丰的意思是?”
“子伟你看啊,我们这个营寨,因为有了壕沟,所以敌人的骑兵不能直接冲击。后来敌人的人、马死多了,填平了壕沟的几个地方。然后这些家伙就蠢笨的只朝着这几个地方猛冲。哈哈哈~~我军人数比对方少了这么多,敌人一根筋的定点冲击几个口子,只会让我们能够集中力量方便防守。若是换一个知兵的大将,虚攻几点,然后发挥骑兵游走迅速的优势再攻击其他的地方。我们就难免顾此失彼了。”
“听子丰这么说,我是明白了。可是子丰啊,我说你和大将军是不是也太冒险了一点。这一仗打到现在,我是毫不怀疑我军最终会获得胜利了。可是从头到尾,你们就把打赢的希望寄托在了敌人的愚蠢上。这,这风险也实在是太大了吧?”
“哈哈哈~~我关彝虽然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但我自己的命还是看得很重的。我怎么会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呢?嗯,子伟,你看西边,再看东边……”
西边没什么好看的,随着姚平同的阵亡,这一侧的南安羌士兵已经开始涣散。姜维指挥着少量的汉军骑兵开始对着剩下的一千多南安羌骑兵进行追杀。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此刻也发生了变化。原先还舍生忘死拼命冲击汉军营盘的秃发鲜卑部的骑兵们突然开始变得混乱起来。这混乱的范围犹如水滴投入平静的湖面,随着涟漪的扩散,整个秃发鲜卑部的骑兵们都一片混乱,甚至互相厮杀起来。
“且万能!你怎么会如此?你居然背叛大人!”
“哼!老子本来就是湟水羌人的首领。是你们这些鲜卑杂种持强凌弱吞并了我的部族。二十年了,我忍辱偷生,就是为的今日!关大司马已经承诺,此事了后,南安羌和秃发鲜卑灭族!我湟水羌将再次重生!”
“原来如此。到底汉人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且万能,你以为靠上关子丰你就能重新组建你的部族了么?你要知道的是,这二十年来,两个部族合并在一起,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近二十年出生的孩子,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湟水羌人。而且此时树机能首领还坐镇老营。就算这里事败,他也会率众远遁北漠。你麾下人都没有,还想重建部族?”
“哈哈哈哈~~~若罗拔,所以你就是个只知道猛冲猛打的傻瓜。羌人也好,鲜卑也好,有多大的区别?不都是人么?首领的习惯、语言是什么。他们跟着学就是了。至于你说树机能率众北逃?哈哈哈~~以关大司马之算无遗策。说不定此时树机能已经身首异处了!”
“啊?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以关大司马一国执政之尊,出行为什么会这么点护卫?他明明经过陇西军团的驻地,为什么陇西军团却没有派出主力护送?这里距离西平军团如此之近,为什么西平军团也没有派人前来接应?那是因为,西平军团的马将军率领着结鹿、沮渠等部已经靠近了树机能的大营。陇西军团的吴、来两位将军率军靠近了南安羌的大营。只要刚才的火炬点燃,然后附近山丘的士兵就会迅速的点燃下一个火炬。说不得,此时南安羌那边的老营已经开打。而树机能的老营。最迟明天就会开打!他怎么可能有机会率众北逃?”
听着且万能的一顿解说,再看看周围其他的土丘,似乎,好像,真的有几个星星点点的火堆在燃烧。
就在若罗拔一阵恍惚的时候,一阵剧痛传来。原来是趁着他分神的当口,且万能将一把长枪插进了若罗拔的胸口。
“呼~~你这个秃发鲜卑第一勇士,不用言语动摇你的心智,还真的不敢和你当面放对呢。”
长舒了一口气,且万能转过身来,笑意吟吟的对着面如土色的刘虔道:“这位王爷,还请乖乖束手就擒吧。我可不想背负一个击杀亲王的罪名,最后因此被关大司马给干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