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每到一个地方,做些安排布置,搞些小动作,这一贯是秦大总督的小伎俩。
“督帅,他们的负责人在杏山驿,搬运许多物件过去,足足有几十车,估计今天应该不会回来。”
那个守备俯身报告。
“走!”洪承畴转过身说道:“这里不进去看了,我们去杏山驿。”
杏山驿距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至少有六七十里路程,祖大寿马上劝道:
“阁部大人,现在已经是午时,赶到杏山驿最少也是傍晚了,很可能还要走一段夜路。”
洪承畴摇摇头,问旁边的祖大寿:“祖将军是否害怕有建虏骑队在,你们不是已经派出不少精锐骑兵哨探,总不能被伏击吧?”
被伏击的可能性是小,但也并非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曹变蛟也劝道:“阁部大人还是在此休息,等明天清早再出,这样哨骑巡哨的地方更大,也更加保险。”
“不必了。”洪承畴急于知晓秦浩明高什么名堂,哪里等得到明天。
客观的说,洪承畴虽然是文人督抚,但一生经历的战阵可不少,胆气方面并不比武人弱。
在战术方面,他也做得不错。
做为蓟辽总督短短时间,和建奴方面爆多次小规模战斗,洪承畴展现出了极高的才干。
在他的指挥下,辽镇和建奴方面的几次小规模战斗都打赢了,这也是下面军将对他服气的原因。
“宁远西北角十七里有三处道路破损,我们已经派人手修补,往锦州官道三十里处有木桥破损,大股车队经过可能会导致倾覆。
我们的专业工兵已经去加固,另外……”
一个青年军官,手中拿着记事本,军姿标准,正一本正经的向赶来的洪承畴等人汇报。
曹变蛟瞪着眼道:“你说的倒是利索,好像手到擒来似的,看来对自己手头的事是真的在行?”
这是路上洪承畴授意曹变蛟,故意刁难定南军,他不好出面。
哪知这个黑瘦的辎兵将领并不怯场,仿佛不知道他的总兵身份,当仁不让的道:
“在下这两年来一直就做这些事,熟能生巧,就算是个笨蛋,也能学会些东西了。”
接着又不客气的说道:“此次秦督有令,希望友军能够配合。道路交通乃军中生命线,保证畅通非常重要。
既可运粮又能救人,最关键能保证大军前进或者撤退的速度。
在下前来就是想恳请几位将军多派精锐骑兵做为哨骑,大范围的散开,最好能保障百里方圆的安全距离。
这样就算现大股建虏,也可以叫我们从容撤退。速度方面就是我们定南军的事情,先期工作,就是把道路情形勘察和修补完毕。
危桥、断路,都是我们工兵们的工作,不需要几位将军操心。
安全方面,除了请两位将军派出哨骑之外,其余的也是我们自己份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