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离开这里,过上甜甜蜜蜜、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二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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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年多,x市的繁华和风雨,不值得陆宇和小黑哥两人再去注意。
小黑哥带着陆宇,游荡在闹市、城镇、乡村,寻找陆宇所说的“宿主”,他有时想,自己和陆宇的存在,以及正在做的事情,在这个世界的其它地方,是不是也有人在悄悄地做?
他们的本事和离奇,不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
灵魂,鬼怪,时空,附体,夺舍……种种灵异,构成游离在现实世界之上的隐秘层次。
甚至,他想起鬼王葬里墓壁上的太子画,他以前就感觉着,陆宇长得得跟太子画似的,其实认真比照长相,太子画画得那么模糊,怎么确定与陆宇像?不是他审美观诡异,只是莫名其妙的深刻感觉。
冥冥中,他就感觉着,鬼王葬最深处,墓壁里那张令他依靠着躲避过诡异气机的太子画,与陆宇给他的感觉相重合,甚至他后来和陆宇在一起后,还做过与之相关联的怪异的梦。
他梦到陆宇身着龙袍,俊雅,威严,淡然,雍容,在空前盛大的继位典礼上,在无数臣民的膜拜中,一步步挺拔有力地走向那个至高无上的皇座。
而他,似乎只是一员护卫,只能卑微地跪在一旁,按下渴慕得发疯的情怀,虔诚地低下头,默默地祈祷:若有神灵,请许我为他三世,换来他爱我一生。
梦里的情形他记不太清了,而且那场梦被陆宇打断,陆宇趁他做梦的时候,把他手臂绑到床头,微微笑着把他压住,用力抓着他的腿间物事,把他弄醒,然后他才发现,太阳已经老高了,陆宇就在他身旁。
那是他唯一一次做梦做那么长时间。
……
“就我说的这个人行不?是个小混混,我看他长得和你以前有点像。”
半年多来,在陆宇的命令和催促下,小黑哥腿脚麻利,已经找寻到了十几个勉强合心的目标,但被他追踪之下,排除掉心性善良,或心性普通,说不出善良罪恶的少年,只有两个人适合。
一个是盗窃抢劫少年惯犯,伸手矫健,体魄修长;一个是自幼被爷爷抚养大,现在却吸烟喝酒殴打爷爷,仗着模样俊俏玩弄女孩子的小混混,体格也是不错的。
“中国人口虽然极多,但体质符合内气感应标准的人太少,符合标准,又是年轻男人,又品行恶劣死不足惜的人,就更少了,这都找了半年多了……”
小黑哥低头,对着胸口的千机叶皱眉嘀咕。
他说的小混混,相貌的确与以前的少年陆宇有几分相像。
——不,我也挑了半年多了,就那个抢劫犯与我的感应最相合,以前那么多人选,都比不上他。你放心,所谓“相由心生”,据我估计,只要我夺舍成功,完美重生,再修练出内气,新身体的长相在我内气蜕变下,必定会逐渐恢复成我原来的相貌。
陆宇在千机叶中温养得轻松舒畅,没有丝毫拘束感,仿佛那本就是存留灵魂的无限空间。
小黑哥始终以内气与他保持心的沟通,此时神情沉稳地“唔”了声,道:“好,相貌不是关键,既然那个抢劫犯与你感应相合,那就选他更为稳妥。”心里松了口气:快八个月了,已经到了冬天,终于可以再和陆宇一起实实在在地生活了。
他摸了摸怀中的紫檀木吊坠,还有陆宇给他雕刻的墨翠护符,珍惜而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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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高中生晚自习放学后一群一群地离开,很快大队人马走光,只剩下逐渐熄灭的教学楼,和稀稀拉拉走出来的、在放学后仍坚持加班二十多分钟的刻苦学生。
“老子手头有点紧,像你借点钱,你就拿来,唧唧歪歪个鸟!”
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体挺拔,有些帅气的相貌满是恶劣表情,厚厚的衣服被他穿得吊儿郎当。
他的前面,赫然是个穿着整齐、双耳带着假珍珠耳环的女生。
那女生吓得结结巴巴:“没,没钱。”说话间后退,战战兢兢地想要逃跑。
少年一把扯住她肩膀,另一手一甩,绑在袖子里的弹簧刀熟练地握到手中,阴森狠戾地说:“没钱?我怎么听说,你今天带着钱来交学费,结果发现,学费早就被你离婚的老爸给教过了?那你剩下没交的学费呐?拿出来!”
那女生被他冰凉地弹簧刀贴着娇嫩的脖子,吓得眼泪扑簌簌地掉,哀求道:“我爸和我妈离婚,我妈,下岗了,我们很穷……你……”
少年不耐烦,一面用弹簧刀制住她,一面在她衣服里乱掏乱摸,同时趁机占她便宜,心底也有邪火滋生,下半身硬翘起来。
突然一块石子不知从哪里飞至!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