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我夫君乃是正副的差事,无奈因为这官场之事结下了怨怼,若不解除嫌隙,恐于官途不利。”
黄嫒说的真切,再加上之前的温和策略,已然将田周氏唬的摸不着边际。
“请妹妹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育那个挨千刀的,不可再与宁府尹为敌。”
“那便最好,对了,姐姐,我家夫君有意款待田大人,还望……”
“近来已经收了妹妹这许多稀奇物件,怎好再让妹妹破费。”
“不妨事,只要两家齐心协力,何谈破费二字?”
这一记温情杀简直让眼前这个悍妇有些措手不及,送走了她,黄嫒站在门边对着室内柔声道:“夫君,出来吧。”
话音刚落,宁清璞便从内屋走了出来。
来到妻子身边,宁清璞的面上显出一丝得意:“夫人手段高明,为夫佩服!”
“夫君,这鸿门宴,妾身已经铺垫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你了!”
“放心吧,为夫自然之道该如何行事。”
……
“哗啦!”一声刺耳的响动过后,几名下人灰溜溜的跑了出来,一个个面如死灰。
紧接着尾随而出的,还有一个身着北安官服,年龄在四十上下的男子。
“你个天杀的贼!还不快给老娘回来!”
“你,你个恶妇,本官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就把你给休了!”
官员灰头土脸,面上不知被什么东西狠砸了一下,隆起了一个大大的肿包。
这人便是田璜,宁清璞的副手,只不过满城皆知,这货就是那个越俎代庖的人。
刚刚因为去赴宴的事情与夫人田周氏探讨了一番,一言不合便被她掀了桌子打将出来。
“恶妇!恶妇!”
院子里还回荡着他怨怼的声音,屋子内,一个膘型悍妇来到了门边上。双手叉腰站在那里,身后的侍女一个个垂着头跟在后面。
“田璜!你个犟驴,连点气度都没有,拜拜辜负了我家姐妹的好意!”
田璜很郁闷,自己终日奔波,含辛茹苦,只为了养家,还有这个母夜叉一般的婆娘,可是这人却颇为不识好歹,动辄就是对自己拳喝相加,着实恼人。
“你说,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田周氏怒目圆瞪,颇有些大李逵的风范,田璜本就惧内,思虑再三只得应允。
看着自家夫君坐上了车驾,悲催的望着邺城尹宁清璞的府上去了,田周氏欣喜不已,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可是她绝对想不到,这是她最后一次与自家男人分别。
一群军士站在田府外围,由宁清璞的家将率领。
一行人将田府围了个通透,府中人还没来得及询问,便听到那队人马之中为首的暴喝一声:“攻!”
一排飞箭隔着围墙,连招呼都不打便飞驰院中,一阵惨叫声响起,外围人早已准备好的木捣车霸气十足的登场,府门再硬又怎么比得了城门,一阵轰鸣之后,众人进了院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