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并非是因为公子琰那战无不胜的胜绩,只是因为这公子琰对新法的包容性,不似这公子嬴诚,身边聚集着的老氏族无时无刻都是在想着废除大秦的新法。
冯辞对着林玧琰低声道:“此乃魏地人士丰匡,乃是随公子诚入仕大秦的臣卿。”
如此一说,林玧琰便是明白了,这丰匡乃是魏王为四兄备下的智囊基础,但此人定然不是为了四兄说出来这些话的,虽说乃是引出来了此战之中公子诚必受重用的引子,但是实则皆是丰匡为魏王分化大秦所出力的手段罢了!
此时此刻那公孙挥站了出来,对着这丰匡直接是反驳道:“丰卿的高见,某曾在魏地的论馆之中不止一次听闻,然则当此之时用这等论述以偏概全,并不妥当!”
丰匡神色虽然是放狂,然则在这大秦朝堂之上该有的姿态还是摆出来的,当下是对着公孙挥拱手道:“公孙卿有何高见,尽说无妨!”
若是说丰匡是捡了魏地论馆的皮毛论述,这公孙挥那就是除了与人交际,了解诸侯列国的风土人情与奇闻轶事的本事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本事,但是要知晓公孙挥如今乃是东宫的门面,而东宫之中也是有一个庞大的智囊团,似裨谌、弦高皆是名震郑地的贤才。
似齐国会盟这等大事,又是逢到了公子嬴诚这件事,东宫之人早已经是数月之前便是聚在一起谋算,是故公孙挥亦是将东宫对此事的看法说了出来:“大国之战,战在伐谋,战在伐交,似齐国欲要伐我大秦,虽是声势浩大,然则却可以伐谋伐交并举之策。”
“似燕国鲁国,虽说是千乘之国,然则却是自保有余进去不足,燕地远在千里,鲁国民风淳朴,两地欲要对大秦动刀兵,一则路途遥远,二则寸土不得,兴师动众而无半点利益,何故要动兵?”
旋即公孙挥自问自答道:“乃是齐王所迫尔!”
“至于魏国,乃是秦国的盟友这是不假,然则老秦亦是秦国的盟友,魏国兵力在中山,若是魏王欲要动兵,大秦可与老秦明盟而牵制魏国。”
“如此一说,魏国,燕国与鲁国可以伐交之策破敌,至于齐国,韩国,楚国,吴国,虽是联军,然则各怀心思,余看来,异土作战,联军兵马动兵必定不多,而大秦如今广有四土,可战之卒遍布乡野,更是有公子琰、公子诚、鞠信等帅将,未必不能够一战!”
这公孙挥言语一毕,四下已经是悄然震惊,似那公子嬴诚,亦是多看了公孙挥一眼,不禁是在心底喃喃道:“我这府邸招募的门客终究是差了六弟的东宫士卿一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