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隐贼回道:“长公子以钱粮待某,某岂能够不报之……”
赵让仔细的想了想,终于是冷静下来的问道:“你莫不是公子信派去行刺公子琰,想要借此嫁祸给长公子的?!”
不知被赵让的语气刺激到了作为义侠的尊严,这名隐贼却是笑的很放肆:“不管某受华何人所托刺杀公子琰,现如今,已经是出现在了长公子的府中不是么?难不成赵总管还打算将某绑缚出去交给官府不成,某可是长公子府上义馆的人……”
“你……”赵让气急,但亦是知晓这名隐贼说的是事实,一旦是让人发现此人出现在长公子的府中,还是长公子所养的隐贼,可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故此想了良久,赵让这才恶狠狠的对这名隐贼说道:“某现在将你掩藏起来,你勿要声张,幸得公子琰无恙,待风声过去,某便是将你送出秦国,日后此事便是不要再提了!”
“如此甚好!”
只待赵让将这名隐贼安排进了暗室之中,又是叫来了心腹隶人,吩咐好生为这名隐贼包扎一番,待无事之后,赵让又是交代这名隶人道:“将这支箭矢藏起来,这里面的义侠你务必要看紧了,不要让他出来,若是遇到了不可控制的事情,将他杀了也无妨,省的造谣事端,为长公子平白蒙受不必要的麻烦。”
隶人自然是一一应下。
本以为会瞒下去此事,谁能够预想到,今日便是东窗事发。
众人听着赵让这般说,亦是面面相觑,赵让毕竟是长公子林玧仁的心腹,这般说的可信度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范宣亦是犯了难,不过此事实在不宜宣扬,一步步的揪出来了赵让,没有想到居然是到了这一步,范宣亦是保证其中有没有猫腻,但是恐怕也只能够止步于此了!
“这一切某会如实禀报君上和韩相,由君上定夺……”
听闻范宣这般说,长公子亦是瘫坐下去,还是被嬴平搀扶住了,赵让一脸哭泣的抓住林玧琰的腿说道:“公子琰,此事长公子绝不知晓,其中隐贼发难更是有诸多疑点,切不可被贼人所趁啊!”
即便是到了这一步,林玧琰看着失措的长公子林玧仁,亦是不能说什么,他岂会不知晓长公子言语之中的那个“贼人”究竟是所指何人?
……
“殿下,公子琰和右相范宣,眼见着句柏在长公子的府邸之上搜寻出来了那刺杀公子琰的最后一名隐贼,且死无对证!”朱雀对林玧行禀报道。
公子行闭上了眼睛,问道:“可查出来了这些人的身份?”
朱雀摇了摇头:“义栈那边消息甚少,甚至是这几人的籍贯都并不清楚……”
“这倒是令人琢磨了……真是没有想到,争斗居然引到了我的身上。”公子行亦是扬起来嘴角,随即吩咐朱雀道:“准备车驾吧,我也要真正地和这位六弟见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