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闻孟骧到来,黄列也是眉头一蹙,对着莒罕说道:“此人乃是正卒营的偏将,亦是一名悍将!”
“悍将?”莒罕皱起眉头,瞧着这孟骧部所来绝非善事,在以“刚猛”著称的老秦人之中居然是当得上“悍将”之称,此人恐怕不仅仅是威猛勇力,甚至是脾气暴躁,好私斗!
“此事应该知会韩参军一声!”莒罕到最后,便是如此说道。
闻言,黄列也便是点了点头,随即吩咐身边的一位士卒前往参军韩岩的营帐禀报此事。
那孟骧部乃是骑马并进,声势浩荡,且行动迅速,近乎是眨眼间,便是一行数百骑到了斥候营驻地的山谷口,黄列和莒罕迎面相对。
孟骧坐在大马上,看见了莒罕,也是颇为意外,不过被斥候营的动作惊醒也是十分不爽,对于莒罕出现在斥候营似乎是知晓一些,不过还是没有顾忌什么,径直厉声问道:“哼!某昨夜带人巡守武关城头整整一宿,你们斥候营无故吵闹,是不是诚心和某孟骧作对!”
莒罕回道:“孟骧将军误会了,这是韩岩参军令斥候营士卒练兵!”
“练兵?!”孟骧不可捉摸的诧异了一声,随即打量了这斥候营的山谷军营一眼,其中营帐乃是新建立的,尤其是那马棚,比普通的士卒营帐都要好,孟骧大怒道:“韩岩参军……哼!莫非韩岩是打算将你们派上战场当作炮灰!”
“这孟骧说话好无遮拦!”黄列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对于他们斥候营士卒来说,参军韩岩乃是给了他们尊严的人,岂会是这般任人污蔑!
不过身后也是响起来一阵马蹄声,乃是那位韩岩参军身边的护卫,素来沉默寡言,黄列只是隐隐约约知晓此人的名字叫做“韩翊”。
只见韩翊走上前来,目色阴沉瞧着那位孟骧,并没有理睬,而是对黄列和莒罕等人说道:“参军有令,若是遇见寻事的,可不必理会,当然,若是一再逼迫,哪怕是斥候营的一名士卒,也是无须忍让!”
莒罕和黄列听着还是颇为感动的时候,只见对面的孟骧也是怒骂道:“哼,好大的口气!”
孟骧并不畏惧所谓的参军,老秦人虽然是讲究氏族出身,但平民终究是出人头地的机会的,尤其是在武关周围的老秦人,无论是谁,先祖都是大秦的有功将士,对于传言之中鞠信上将军侄子的韩岩,终究不过是一个参军的位置,论起来,还不如孟骧这般有实权能够领兵的偏将,故此孟骧也是底气十足。
有了参军韩岩的吩咐,黄列自然不会使主动寻事,便是挥了挥手,让周边的士卒退了回去。
谁知那孟骧认为是斥候营胆怯退缩了,得寸进尺步步相逼道:“既然是韩岩练兵,某倒要看看,所谓的练兵是不是花拳绣腿!”
便是一拍马,挥刀冲向了返回身的黄列一行士卒。
“放肆!”黄列自然也不是畏惧的,见到孟骧这般,也是折马迎向了那孟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