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一方的乌力措,为什么要冒着伤害自己的危险也要转过来看他。
危云白皱起了眉,“系统,他哭了。”
系统愣了一下,下意识道:“我看见了。”
为什么哭。
乌力措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颤抖,火辣辣的疼,奋力最后一扯,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血流刚刚变得缓慢,伤口又一次被挣开,“……危云白。”
用尽全力也没让声音再大一点。
被铁链扯了回来,乌力措已经没有力气,他一向挺直的脊背此时弯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嘴无声的张张合合,危云白不用听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非是那几句。
危云白脸上的笑意收敛,他转回了身,又一点点接近牢笼。
乌力措低着头,杂乱的棕色卷发完全挡住了他的面容,危云白放轻脚步,这会换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乌力措。
他优雅的弯下腰,掐住乌力措的下巴,抬高。
这张脸上一塌糊涂,怒意与可怜完美融合,眼睛看上去吓人的很,危云白却亲眼看着有水痕飞速滑过。
“单于,”危云白极尽温柔地说,“为什么哭?”
人没走。
欢喜若狂。
乌力措舌尖抵着上颚,尝到一股血腥味,手脚疼到麻木,他却扯出一个笑,声音哑到不仔细听就听不见的地步,“你哪只眼看到了我在哭,危云白。”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危云白笑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他直直地看着乌力措,突然凑上前去,吮过他眼角湿润的泪,“咸的。”
危云白当然知道眼泪是什么味道,他只是没有尝过。
有一种人,他天生不会哭,家破人亡和被关在精神病院的五年,危云白从没尝过眼泪的味道。
他再一次凑上前,伸出舌尖顺着乌力措的泪痕向下,直到划过脸颊,乌力措只能看见他的小半张侧脸。
脸趁机一扭,危云白的舌尖就滑到了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