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将她许配给了好友的儿子,就在两人成亲的那一天,新娘死在了花轿上,死时衣衫不整,满身淤青,一看就知道是被糟蹋了。
秀才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欲绝,没多久就去世了。
新郎在成亲那天被不知名的人士带了一顶绿帽子,心中恼火,事发没多久就搬走了。
这案子一开始闹的挺大,后来不知爲何却渐渐没了动静,等秀才死后,更是沉寂下来。
过了半年,就在大家将这件事渐渐忘了的时候,知县的儿子突然死了家中。
然后过了一个月,城中一户富商的儿子也死在了家中。
又一月,当初随轿的喜娘也死在了家中。
众人心中纷纷猜测,当初是不是知县和富商的儿子联合喜娘里应外合将新娘害了,新娘心中有怨化爲厉鬼前来报仇。
这事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闹得极大。
知府便请了高人做法,将新娘的屍身封印棺材中,刻上无数符咒,这才渐渐平息了流言。
下一年,知府就疏通关系调到了别地,那棺中的厉鬼也就被人遗忘了。
世事变迁,多年后,埋葬她枯骨的地方被朱顺买了下来,打算建个商业区,没想到却不小心触动了她的封印。
这才有了后来的死伤。
「就是因爲死了人才不能放她出来。」228一激动,在空间做起了弹跳运动,「不然那工头死的多冤呢。」
安宁不以爲然,「那人家在棺材里睡的好好的突然被吵醒了,还不准有点起床气了?」
228:「.......」
「你是不是还查到了别的东西?」
好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228自认对这个宿主有所了解,她不像是爲了那点同情和蹩脚的理由就忽视人命的人。
安宁被猜中了心思,沉默下来。
228一看愈发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怎么回事?是那工头有问题?」
若是那工头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倒也不是不能对那厉鬼宽松些。
「那工头自私凉薄,贪财好色,小毛病一堆,大的过错倒也没有。」安宁盯着地面,仿佛要透过层层土质看到那深渊之下的阴曹地府。
「只是.......我查他的时候听他老家的人说过他的祖上。」
228:「嗯?」
它好像想到了什么,但那思绪太快,没抓住。
「他祖上做过大官,曾任一省知府。」安宁顿了顿,「就是那个请了高人封印厉鬼的那个知府。」
「虽说从厉鬼的角度上讲知府做的不太地道,但在其位谋其政,爲了安抚百姓找人封印她也很正常吧。」
毕竟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杀红了眼,滥杀无辜。
安宁不置可否。
这事隔了一百多年,资料残缺,事实真相无从考究。
但她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知府爲何在封印了厉鬼后就调任到了别处,当初伤害过厉鬼的人又是否都得到了惩罚。
那伤害过她的人里面有没有.......知府的儿子。
这个秘密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将那厉鬼放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228这会反倒不反对放出厉鬼了,「若她的仇人之中真有那个知府的儿子,那工头因她而死也算是命中注定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道总是会用你想像不到的方式还你公道。
安宁也是这么想的。
她先给朱顺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她要去收鬼,问他工地上方不方便停工一天。
朱顺立马答应下来。
本来她不给他打电话,他也是要给她打的。
工程其他部分完成的都差不多了,就只剩埋着厉鬼的那地方,接到她的电话后,他麻溜的放了所有工人一天假,将工地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