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这么做也都是爲了您和娘娘啊。」
说实话,他虽然贪财好权,可要不是皇帝暗中纵容默许,他也不会犯下这么多事。
皇上忌惮安家兵权已久,想要夺回来,又不想担駡名,就让他做了恶人。
可安家三代爲将,根基深厚,他一个寒门出身靠着女儿坐上高位的人又怎么有资本斗的过呢。
於是他就只能想办法,一边克扣安家军的军饷,衣物,粮食,削弱安家的势力,一边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拉拢朝臣,形成自己的势力。
这些年真正爲自己谋取的,还真不多。
所以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冤枉。
皇帝在毛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觉得不好,他自己这么说就等於是承认了自己的罪,那他就是想包庇袒护也不能了。
然后等到他说完第二句话的时候,皇帝一点想救他的心思都没有了。
蠢货!
这个时候这么说不是明显的陷他和莲贵妃於不义吗?
要是被朝臣抓住不放,牵扯出以往的阴暗龌龊,他的面子和名声还要不要了?
要是被安家知道了他在背后做的这些小手脚,他不费成本的收回兵权的打算就落空啦。
这怎么能行。
於是皇帝果断的下了决断,「来人,毛忠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证据确凿,着大理寺严查不怠。」
「微臣遵旨。」
李大人翘了翘胡子,跪地接旨。
「皇上圣明。」和毛忠不对付的朝臣尤其是武将喊得尤爲真心,声音洪亮的简直能冲破屋顶。
那些和毛忠一伙的大臣一边强装无事的开口,一边暗叒叕的想着怎么让毛忠将所有的罪一人担了不牵扯出他们。
要不,来个杀人灭口?
有心黑手辣的大臣已经在默默计划这件事的可行性。
「不,皇上,您不能过河拆桥,微臣可都是.......」
还没等他说完,心虚的皇上已经气得站了起来,「来人,将毛忠堵上嘴,拖出去!」
温元思似有所觉得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沉静的眸子里闪过深思。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大臣不在少数,只是皇上已经甩袖离开,他们只好将这个念头按在了心底,静待破壁而出的那一刻。
皇帝前脚刚下朝,毛忠的事情后脚就传到了后宫中。
安宁抱着小豆芽,给他喂了一块豆沙饼,对着闻讯赶来的文玖道,「来,尝尝,刚出炉的豆沙饼,可好吃了。」
说着还不忘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
讲真,这些日子爲了思考怎么对付毛家妇女,累的她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刚养出的两斤肉又掉了。
得亏这是古代,没有丧屍,她又是皇后,在这宫里说一不二,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这才稍微慰借了她受伤的心灵。
228看不下去了,「你好像也没怎么辛苦吧?」
出力的都是那些大臣,尤其以温家父子和李大人爲首。
最多也就是昨日在金銮殿上坑了莲贵妃母女一把。
安宁一听不愿意了,「要是没有我的铺垫,李大人可没那么容易下定决心扳倒毛忠。」
毛忠仗着皇帝信任,女儿得宠,这些年犯下的罪孽不说数不胜数,也是罄竹难书,大理寺和京兆尹是最近才接到状告他的状子吗?
当然不是。
看他们今日提出的证据就知道了,那么详细充分,肯定不是一日两日能准备好的。
之前不发作不过是因爲莲贵妃深受帝宠,一个弄不好没扳倒毛忠还丢了自己的乌纱帽。
至於温家父子,那就更是他的功劳啦。
要不是她给温元思递了暗示,温父也不会这么快就行动不是。
「你什么时候联系的温元思?」
「就昨天出了金銮殿之后呀。」安宁道。
温元思在圣旨上表现出来的他的善意,她自然要投桃报李,打蛇随棍上,加深合作了。
所以她动用了安家在宫中的暗卫,在温元思出宫门的时候捎了一句话,「东风到了,先除毛忠。」
爲了表示诚信,她还将原主的一块玉佩押那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