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平息后的竞技场虽被政府派的人员清场,依旧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群。
伤亡人数很庞大,来来往往竞技场的几乎都是救护车,当然优先救治华夏伤员。卡尔一死,西盟这本就不属任何国家的国际组织就成了无头苍蝇,瓦解是迟早的事。华夏政府动作也快,还有残余实力的全部一网打尽关押、受伤的单独关押治疗。至于已经死了的,抱歉,死讯可以带回给你的国家跟家人,反正活的死的都别想领走。
刚刚经历大起大落的人们还沉浸在酣畅淋漓的战斗里,回过神不由感慨居然就这么赢了,真的赢了
还好留在国内没有离开,也不知道那些连夜撤走的人知道华夏安然无恙后该多呕气当然这也不是他们该管的了。
通道,拉着一张脸的陈青珂踩着重重的步伐往外走,身后跟着满心忐忑的保镖以及一副悠闲气派的陈子博。
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格外小心为他们打开拉线,不忘提醒外面围观群众还很多请注意安全。能从出来的怎么会是普通观众呢
“是,已经解决了,没有什么大问题。”陈子博接起电话,果不其然是陈啸天打来的。打从知道孙女死活都要去竞技场后陈啸天就让人把电视打开死死守在电视机前生怕现场出事,万幸没有万一。“嗯,我现在就带她回去。”
陈青珂将对话内容听的一清二楚,实在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身当着大庭广众下跟他争执起来。
原因只有一个,刚刚邢文蔷他们遇难时,陈青珂是想上去帮忙的。但被早一步看穿她举动的陈子博拉住手牢牢困在椅子上,错过了上场机会。陈青珂觉得陈子博的做法相当不可理喻,陈子博觉得陈青珂刚刚的行为除了愚蠢就是鲁莽。
“你上去能做什么以为自己可以逞英雄跟杨辰一样力挽狂澜省省吧,你上去只会多一条陈家小姐无故送死的花边新闻而已。”
觉得自己受到羞辱的陈青珂低吼,“我又不是一个人我有釉彩”
“哦又是你这条蛇给你的自信”陈子博戏窕地瞟了眼绕在陈青珂手腕上的琉璃白蛇,“说到底没有你的宠物你就什么都做不到,你打算让它一条小蛇去对抗那么多人等你什么时候没有它也能上去逞英雄再说吧。”
“我”不可否认,陈子博这回是对的。就是陈青珂自己也清楚刚才的情况下自己过去只会是送,不然釉彩也不会在陈子博将自己捆住时不主动解救她。“可是如果后来没有人上场去救,不就真的完了吗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也是去试试才对”
“太奇怪了我不相信堂堂那么大的华夏,就三百多能人异士。”陈青珂觉得憋屈,如果是普通人上去是送死,那往日那些大隐隐于市的呢为什么真正用到他们的时候,个个都做了缩头乌龟不肯报名参加武盟别的不说了,那些依附于世家豪门的武者呢
陈子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或许心底他是在嘲笑陈青珂的天真幼稚,要知道这个社会从来都是自己活下去最重要。看看今天死的人数有多少吧,谁能保证上场了会不会是自己死。三百多号人,活下来的也不过寥寥一百多,这一百多中还有很多都是重伤甚至残疾。
打个比方,如果人人都有这份牺牲奉献的精神,过去打仗也不会有什么狗汉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