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捏着的宝珠还在一点点转动，菩萨一直闭着眼，好似没有察觉他来了，又好似杨辰来不来都无所谓。他就这么保持一个姿势在莲华台上待着，杨辰也就这么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一列列红色蜡烛燃了又灭，灭了又燃，地藏王菩萨跟杨辰始终如一没有变化过位置。厚重的木门被推开，有人走下十九层的台阶踏着沉重的脚步而来，这是个小童子，看着像是地狱之人又像是已经被菩萨所点化。

他的到来惊扰了不知不觉顿悟进佛道里的杨辰。“菩萨菩萨，如今死的死是越来越多了，今日我又听人抱怨地狱来的人口越发的多，怎么会死这么多人呢”

闭着眼微笑的菩萨没有回答，跪在地上的小童依旧磕着头，他希翼的希望得到地藏王菩萨的解答。

见半响菩萨也没有回答的意思，小孩又一直跪着。奇怪之下杨辰小声开口，“有因有果，死的人固然多，活的人也多。”

跪在地下的小童闻言没有抬起头还更将头磕向地面，颇为虔诚，“可我又听人说，阳界众人都饱受罪业之苦，无罪之人少之又少。”

“正因如此，心中坦然的人才会尤为可贵，小罪小错谁不曾犯过，就是莲花色也曾犯过错。”

小童接着叩首，“既如此，还请菩萨为小童解惑凡人最大的过错是什么呢”

杨辰微怔，这个问题他真没有想过。人最大的过错是什么

“请菩萨为小童解惑人最大的过错是什么呢”孩童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他依旧在执着这个问题。

杨辰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起来，他想呵斥小童，凡人这么多，他哪里知道应该是什么错最大他想到之前所说，天道收回对华夏恩赐，收回人们通天的机缘，他一直弄不明白所谓对人失望是失望在了哪里。要说人心复杂，就是上千年前人心也不是单纯的啊

跪地叩首的小童终于不再以头抢地，他沉静的抬起头看向错愕的杨辰，“人最大的罪业便是错了却不自知，只会一味地逃避。”烛火浮动，小童扎起的头发披散下来，黑洞洞的瞳孔跟杨辰如出一撤。这时杨辰才惊觉这小童模样竟跟自己幼年时一个模子。

杨辰十分骇然，“你是谁”

小童没有说话，两旁的烛火突灭。杨辰忽然醒悟过来，转过头看向从始至终都含笑的菩萨，仔细端详了几秒杨辰才苦涩说到，“原来如此，都是一场梦境罢了从一开始，待在这里的三人就是一个幻象而已。”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刚刚的内心的怒火，大概也是故意而为，为的就是让他体会凡间罪人对自己的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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