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豌急忙询问,“她要是不让我照顾怎么办?”
谢雪梨笑出声来,“你不是都想好了吗?”
岑之豌埋怨,“雪梨姐,你不该偷听别人讲电话。”
谢雪梨微微然表示出一丝歉意,“习惯了。收集情报是我的特长之一。”
岑之豌嗤之以鼻,“我妈差点开枪崩了你,这也是你的特长之一?”
“算是吧。”谢雪梨对此并不太自豪,但还是承认了,又说,“你也要好好照顾妈妈。她很快就会结束尼泊尔的任务。”
岑之豌听出一些告别的意思,“你还回来吗,你还送照相机给我吗?”
谢雪梨摇摇头,“无可奉告。”
岑之豌笑了笑,非常理解,“你如果总是这样和我妈妈说话,你就一辈子别想啦。”
谢雪梨伸出指尖,怜爱地捏了捏岑之豌的发梢,发尾全部翘成小钩子的模样,即使这样的冰天雪地里,也不服帖地保持存在感,“我很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总有许多的话,只说给一个人听。”
岑之豌问:“那个人后来去哪儿了?”
谢雪梨的脸庞微微后退,仿佛到了要和岑之豌拉开距离,转身离开的时刻,“我听说那个人,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岑之豌,你小的时候,我抱过你,还告诉过你,我真正的名字。”
岑之豌疑惑,“是吗,你能再告诉我一次吗?”
果然不记得,谢雪梨轻笑一下,说:“不记得就算了,你妈妈是警察,身边来往的人太多。而我们这样的人,其实是不需要名字的。”
缅甸,没有下过雪。
所以岑之豌第一次体会到彻骨的寒冷,简直不相信自己处于一个赤道国家。
对,作为一名小学生,岑之豌的地理知识,还是能应付一些事情。
她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月梢划过密林的间隙,时隐时现,用缅甸语说:“我们在跟着北斗星的方向走,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