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代曼隐约里知道林眠在卖草药赚钱,可她也并未因此和林眠划清界限,还时不时帮她在交货期限紧迫时采药。

“这个是决明子吗?黄花槐和双荚决明实在是太像了。”林眠举着一个长条圆柱形的绿色荚子问道。

“我看看,黄花槐没有突出明显的雄蕊,而决明有两到三根粗长且弯曲的雄蕊。所以,这个是决明子。”顾代曼向林眠解答道,她对于中药材极具天赋,和她说一遍药材的形状和用途,她就可以完全记住,林眠有时候弄混了还要依靠她来区分。

“曼曼,你太厉害了。”林眠衷心地崇拜道,“你不去当中医真是中国医学界的损失。”顾代曼有些害羞,没理她,继续默默地采着药材。

“真的,曼曼,你有兴趣学中医吗?”林眠诚恳地问。她之前向许爷爷提起过自己的好友在中医方面十分有天赋,许爷爷似乎也很惜才。

“我倒是想学,如果是你教我就算了,我可不想害人性命。”顾代曼打趣道,林眠对于药材总是记得颠三倒四的。

“不和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你有兴趣学中医吗?我认识一个老师,向他提起过你,他似乎也想收你为徒。”林眠道。

顾代曼表情慢慢严肃,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好友,缓缓才说道,“我想学。林眠,我对中医很感兴趣。我想走出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见此,林眠也顾不上采药,带她来到了许爷爷家。许爷爷正倚在躺椅上看书,见有陌生人来也不惊讶,取下老花镜擦拭着,“小林,这就是你的那位好朋友吧。”

“是的,她是顾代曼,想跟随您学习中医。”林眠向顾代曼介绍,“这是原首都中医药大学的许教授,许白山。”

“小林,我的茶壶里没有水了,你去帮我烧点水吧。”林眠应下,出去后轻轻地将门带上,将空间留给两人。

“顾代曼同志,相必你也知道我是下乡改造分子,你真的不介意我这种人给你当老师吗?你不用强迫自己,不管什么回答我都可以接受。”许白山问道。

“不会的,我非常感恩您愿意教授我。”顾代曼连忙表态。

“那好,小顾同志,据说你对于中医方面的内容过目不忘。这本书你拿着,从20页看到35页,看完我考考你。”许白山递过去一本书,说道。

顾代曼很快就看完了,许白山开始就书上的内容考她,见她对答如流,心里不免喜悦,还真的是个好苗子。

“可以了,小顾,你真的让我感到惊喜。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林眠帮我发现了一个好苗子。”说到林眠,许白山脸上闪过一丝促狭,“小顾,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为师一个忙?”

“我有一个孙子,叫许砚平,在隔壁村,也经常来看我。人还不错,就是有些傻,特别是感情方面。他和林眠也认识,两人也颇有缘分,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帮忙撮合一下这两个年轻人?”许白山一脸促狭地笑着道。

林眠在院子里等了大概一个小时,顾代曼才笑得一脸暧昧地出来叫她,“许老师答应了,天色也不早了,他叫我们早点回村里。”

林眠狐疑地盯着顾代曼,可顾代曼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不见了。“许爷爷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这么开心?”

“他都愿意收我为徒了,我不能高兴点吗?”顾代曼反问。林眠见她不会说,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直觉许爷爷一定是讲了有关她的事情。

“好啊,你不告诉我,看我的挠痒痒神功。”说着,林眠就在顾代曼腰间挠着。顾代曼非常怕痒,尤其是腰上,此时笑得全然没有平时的高冷淑女范。

两人就这样笑笑闹闹地走回村里,却意外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