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梵真同学,你不觉得奇怪吗?气这种东西是在联盟的楼里头产生的,那里头古怪,各种各样的事情也算不了什么……可是地球上怎么还能够产生‘气’?”
这话让季梵真也是小小吃惊。
“也是啊……”
转瞬她就找到了一个理由:“会不会是气这种东西本来就存在,只是以前我们没法利用,就像以前物理学吧,只是没有发现和利用出来,并不代表不存在啊。现在我们这具身体和普通人差异很大,地球已经过去了八十年,什么都会变的,进楼之前我也很普通……”
她敏锐的思维让梁左有些赞赏,果然能够在楼里脱颖而出的绝不普通。
梁左也不无感叹说:“我在进楼之前读大一,结果坐飞机回来,中途就遇到了波塞冬病毒感染的动物袭击,最后没办法只能够躲进楼里,现在出来都已经是八十年后了。”
“我也差不多,不过当时……”
她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痛楚。
梁左见状果断岔开话题:“你有得到以太人的消息吗?”
“我就在那边转了几天,还没找到出去的路。”
“……”
原来是真·路痴。
“肉好了!”
季女侠吃肉速度可以说是风卷残云。
直到她吃得大半饱才看向躺在一边眼馋的梁左:“你怎么不吃啊?哦忘记了,你动不了……我帮你!”
然后梁左就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台绞肉机,不断有肉塞进自己的嘴里,让他话都说不出来,好在面部肌肉还能够使用,他不停咀嚼,勉强跟上季女侠的塞肉速度……
与此同时,一头孤独的狼正在一片狼藉的空地处。
“这小子怎么可能不来?”
“他怎么会不来?”
它表示无法理解,自己可没有开任何玩笑,狼吻毒一旦缠身哪怕是练气士也是没有办法的,身体里的气会首先逸散出去,无法再聚集,接着毒素会感染全身,最后变成一个眼睛都动不了的残废。
老狼不由看着月亮,留下两行老泪。
“我真傻,真的,”它抬起没有神采的眼睛来,独自喃喃:“我单知道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会做,我不知道这人是个傻子,不听话……”
曾经有一个练气士摆在面前,它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才后悔莫及。
第二天梁左是被季梵真扛在肩头带着走的。一路颠簸,梁左的头不断和季梵真的后背做着亲密接触,鼻子都要给撞塌了。
梁左心里有些别扭,怎么看都像是土匪下山打劫后扛了个压寨夫人回山的感觉。
偏偏季女侠还要唱歌:“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
她声音偏偏很好。
梁左只能够咳嗽着提醒:“那个,阿真,别唱歌把怪物引过来了……”
阿真这个称呼是季女侠自己要求的,按照她的说法,只要是朋友都这么称呼她。
季女侠哦了一声,将他翻了一圈,放在地上扶着:“阿左,我想到一个帮助你的办法。”
“啊?”
老实说,梁左根本不相信她能够想到治愈自己的方法。如此大条,怎么可能。
季梵真却一脸笃定:“虽然气我没法帮你凝聚,也没有治疗那两个伤口的办法,不过你的肌肉僵硬收缩我知道怎么弄!看我的!”
将梁左平放在地上,她从地上捡起一块木棍,看着有些长了,又换了另一根小一点的塞进梁左嘴里。
“咬紧了啊。”
季女侠点点头,一拳砸下。
梁左给打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了。
我靠,这是什么治疗手段!杀人吗!
季女侠根本不给他抗议的机会,一双拳头在他胸口肩头双臂腿部砸得砰砰作响,她每一拳的力量都让梁左呼吸更困难一份。虽然肌肉麻痹,可是人依旧能够感受到疼痛,大脑还在运行。
一番拳击全身的按摩后,季梵真一脸满意:“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身体热热的?”
别说,还真是。
梁左只觉得之前那些发冷的就想要冻在一起的肌肉都有些热热的。
“以前我奶奶也是全身瘫痪,每天我都要给她按摩全身,肌肉一部分是通过内部调节,还可以通过外力来促进它们运动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梁左感觉这根本不是什么按摩,而是拳打全身致残疗法,他现在感知下降到冰点,不过声音还能够听到。骨头嘎吱嘎吱的声音传递到耳朵里,让他毛骨悚然——这么搞下去哪怕恢复了估计也同样是瘫痪。漫长的煎熬,终于熬到了季梵真收手的时候,梁左不由松口气。
“接下来是第二个疗程,每次三个疗程,一天两次……”
梁左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没有肿胀成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