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阮清只是一笑,又摇了摇头:“不能,若是可以,这软泥才是真的神奇了,只能印入硬物之间用力扣合之后的痕迹,比如刀砍,比如牙咬,若你只是用牙齿轻轻碰一下这瓷瓶,软泥不可能分辨的出来,也就毫无印记了。”
于吉安“哦”了一声,只觉今日所听,匪夷所思,其实不只是他,那罗烈和杨恒也是一般,不过没有开口去问,罗烈是不想插话叨扰到司马阮清,杨恒是知道自己问了,还会遭冷落,不如只听不问。
于吉安虽然理解了什么叫物物相融,但和王进一般,想象不透,随后又要开口去问,却听司马阮清道:“这物物相融,我也捉摸不透,我只能明白咱们所看见的,好似这硬物撞击后的痕迹,那轻轻一碰,也能相融之说,我也无法与你解释,只知那是先贤经卷中所写,依照这软泥所能辨别的痕迹来看,应当也是有道理的。”
于吉安本想得到更深的解答,在听了司马阮清的话后,神色微微有些失望,不过马上又拱手谢道:“多谢大教习教我这许多学识,于吉安感激不尽。”
说着话便深深的一鞠,司马阮清伸手一托于吉安的手腕,一股力道就将他扶了起来,“不用这许多礼节,赶紧瞧瞧这咬痕,能看出什么来么?”
一旁案卫早细细看过手中硬泥,已经明白痕迹是什么兽类所造成的,听司马阮清问来,也去看向于吉安,只希望这个弟子能够答得出来,虽然能答出来,也不是他教的,但案卫却觉着弟子聪明,自己也在大教习面前长了脸面。
“唔……这齿痕,好像是巨龟的。”于吉安左右翻了翻,细细看过那硬泥上的齿痕之后,当即出言道:“我在荒兽领地,猎杀过每一头荒兽,都会对他们的构造加以观察,我记得能咬合出这等齿痕的,是龟类特有的,又从碎痕的模样来看,当是一头虎象龟。”
“没错。”案卫也点了点头:“只是这荒兽种类极多,杂血荒兽也都异变得十分奇怪,未必能够就断定是虎象龟,只能肯定是一头体型庞大如虎象龟的龟类而已,以后断案,切莫武断,没有见过的不表示就不存在,你见过的大龟只是虎象龟,不说明便没有其他同类大龟了。”
“案卫说得不错,以后你拜他为师,可要多和他好好学学。”司马阮清微笑点头。
跟着面色又沉冷起来,面向王进道:“我也只能做到如此,来杨恒这里破坏的,定然是一头巨龟,可我仍旧不明白这样的巨龟是如何进来这院中的,又能让杨恒丝毫没有察觉,还请王师兄派律营营卫,全城戒严搜索,这么大一只龟,不可能就这般莫名消失了。”
王进点了点头,也是一脸凝重,转而对罗烈道:“罗营将,此事就交予你了,我还会禀报总教习,调探营与咱们律营一齐。”
“谨遵总教习之命。”罗烈行了个抱拳军礼,跟着问道:“可否在杨恒庭院外设两个暗哨,此龟无论是否有灵智,偏偏寻到杨恒这里来破坏,也有可能是为寻仇而来。”
“也好。”王进点头:“不过寻仇可能极少,这等巨龟潜入咱们灭兽营,又不被发觉,应当是随意行走,或是身受重伤,寻到杨恒这里,见有丹药,便一股脑的都吃了,牙缝中残留这便掉下几枚半颗的武丹。”
“没错。”司马阮清也点了点头,道:“这般吞噬武丹,应当没有什么灵智,否则定知晓,这般吃丹,便是它有兽丹扛着,也禁不住这么多武丹的煞气。”
罗烈听后一拍脑袋,嚷道:“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没想到,想必是方才思索那物物相融,想得脑袋发懵了。”
“少来我这里说笑,赶紧去吧。”王进虽然沉稳,但和罗烈这等属下,关系十分不错,相处也比较随和:“调来暗哨也是防备那荒兽有特殊的习性,喜欢重游来过的地方,吞了这么多武丹,应当已经受了伤了,此时大约会藏在什么地方。”
“大教习所说有理,我这便去了。”罗烈又抱了抱拳,转身便走。(未完待续。。)
ps:自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