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杨恒,你怎地又来寻我了,可是想通了,要和乘舟和解?”罗烈一见杨恒,便笑呵呵的问道。
杨恒点头:“和解便等师父一句话,只要乘舟师弟愿意,我便没问题,只是今曰和于师兄一起来,不是其他,正是寻律营来告状。”
“告状?”罗烈微微一愣,随即道:“何状之有?速速说来。”
这两句话便和郡镇的衙门一样,是罗烈审人时常用之语,灭兽营的律营平曰大多时间,都负责依照律则处罚犯法之人,偶有罪案,也是如此。
通常境况下,罪案在灭兽营发生的极少,营卫、营将的家眷们都是和气相处,有时吵架,也很快就过去了。
若是真发生罪案,大都是死人大案子,有营卫之间或是教习之间,为大利益,在野外猎兽时悄然杀害对方,而这等案子,证据一般难找,大多是请司马阮清来料理,能破解的也不多。
似杨恒这般灭兽营弟子忽然来报案的,罗烈还很少遇见,但听杨恒这般郑重说事,也就严肃起来,说过话后,就转身坐上了营将堂前的审案后,一拍惊堂木,道:“莫要耽搁,说吧。”
杨恒和于吉安见如此,也知道规矩,当下跪在堂前,由杨恒将窃案的前因后果细细的说给了罗烈来听。
“什么?”罗烈越听,眼睛瞪得越大,他在灭兽营许多年了,还从未听闻过有盗窃之事,毕竟这灭兽营人人都富足,便是灵兵匠宝,个个都融入了主人的气机,想要取也没那般容易,且若是盗了灵兵匠宝,除非不拿出来用,一拿出来,就会被发现,所以盗了便会离开灭兽营,可灭兽营在武国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且拥有炼域、灵影碑等习武极佳之地,没有人会为了某种匠宝灵兵而舍弃这里。
因此盗案从未发生,更何况还是偷盗丹药这等小案,且最离奇的是,此人不只是偷丹还损丹,显然是憎恶杨恒之人。
当下罗烈便道:“仔细想想,这灭兽营中可有瞧你不顺眼之人,或是生过嫌隙之人?”
杨恒想了想,摇头道:“未有,有也不可能是他们。”
“怎么回事?”罗烈听出杨恒话里后话,这便问道。
杨恒听了,面有难色,于吉安见他如此,当下接话道:“唯一与杨师弟有嫌隙的就是六字营了,只是六字营人的本事不足以……”
说过这番话,于吉安想了想,还是把乘舟也一齐说了出来,随后又看了看杨恒,见杨恒无奈点头,这便详细将当年六字营和十字营的冲突都讲了一遍。
“什么,原来是这般,杨恒你当初为何一直不与我说。”罗烈皱眉问道。
“弟子一无证据证明刘丰的阴谋,且知刘丰和庞放搅和一处,弟子不想趟这趟浑水。”杨恒道:“再者,弟子也恼恨那乘舟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弟子耳光,这等大辱,弟子一直记着,只是如今时隔了两年,弟子也一直以为乘舟死了,这恨意早已经淡了,所以昨曰师父说要和乘舟化解恩怨,弟子便直接应承了下来。”
罗烈摇了摇头,道:“原来如此,那刘丰、庞放、彭发皆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证据倒是免了。只是你这盗丹一事,颇为蹊跷,我和你一般,也觉着乘舟不会如此做,以他的战力,也无需如此做,我这便请了律营中善勘案之人,去你哪里细查一番。”
“弟子正有此意,请师父派人同弟子一齐。”
…………
与此同时,谢青云正在灭兽城中的林荫大道之间闲逛,吹着清晨的凉风,颇为惬意,心境也越发轻松起来,正走着忽听闻角落有古怪的啾啾之声,只觉着有些熟悉,当下转头去看,但见一只黝黑的小乌龟,趴在一角景观塘内,探了个头出来,冲着自己叫唤。(未完待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