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
许白到现在都没怎么搞清楚。
不过今天是大年三十,她决定不费这个脑子去思考太多问题。
听着厨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那是贺荀在洗碗了。
许白想了想,还是穿着鞋子走了过去。
就看到贺荀正站在洗碗池前面认真的洗着碗,听到声音又回过头来看着许白,以为她有什么事:“怎么了?”
许白摇了摇头。
贺荀把头转了回去,一边清洗盘子一边说:“这里不需要你的帮忙,去看电视去吧,我洗好碗就出来。”
许白怔怔的看着贺荀的背影。
觉得很不可思议,贺荀看起来就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但是他做得一手好菜,洗碗的动作也很娴熟细致,男孩子做这种家务活总是很毛躁,贺荀却不会,他看起来很有耐心,很细致,就像这就是他的工作一样。
贺荀不经意一回头,却发现许白还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他,先是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忽然摘下手套,朝着许白走过去,然后伸手把惊愕的许白整个抱进了怀里,许白脑子里短暂的出现了一片空白,察觉到许白的僵硬,贺荀低声说道:“别怕,我就抱抱你。”许白并没有感到放松,只是绷紧了身子,却没有推开他,她心想,贺荀的怀抱好温暖啊。不到三秒,贺荀就松开了她,然后伸手摸了摸她依旧乱蓬蓬的小脑袋,嘴角带笑,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眼神宠溺的注视着许白,低声说:“我的小玫瑰今天变傻了。”
是了,她本来也就二十来岁,她平时从容自若运筹帷幄的样子让他有的时候忽略了她的年龄,贺荀今天才忽然发现,他的小玫瑰还只有二十二岁,足足比他小了快十岁,还是个小姑娘。
“去看电视吧,我很快就好了。”他有些无奈的叹气:“你站在这里我没办法继续洗碗了。”
他眼眸深深地看着她,许白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立刻转身跑回了客厅。
贺荀无奈笑。该傻的时候又不傻了,她实在太诱人,如果她刚才没跑,那他就要忍不住亲她了。
洗完碗,把厨房的水渍清理了一遍,把厨房恢复到洁净如新的样子,贺荀才把手洗干净走了出去。
许白正倦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
贺荀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许白看了看他,想说沙发这么长,为什么一定要挨得那么近。
但是他特地跑过来给她做了那么一大桌子菜,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他坐远一点。
只好忽略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暖意,继续盯着电视看。
连翰从来不看春节联欢晚会的,他是一个很喜欢交朋友也很喜欢热闹的人,所以即便是大年三十晚上,他也会约一大堆朋友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来。她只会表达她的不满,却不会和他大吵大闹,而连翰对她的不赞同也并不看重。
往往这个时候,许白就会一个人待在家里看春节联欢晚会。
她小时候住孤儿院,每年过年院长都会组织所有的孩子一起在客厅看春节联欢晚会,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传统。
也成了许白根深蒂固的习惯,大年三十晚上一定要看春节联欢晚会才叫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