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反唇相讥:“谁应我骂谁?”
“噗!”周围有人笑了起来。
“你......”
“行了,宫洌,今天是祖父寿诞,我不希望有谁争执。”
宫洌怏怏地退回去,恶狠狠瞪着封衍,阴狠的目光就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封衍嗤笑:“主事人来了就好,我也不想和人争执,可惜啊,谁叫我们命苦呢,阿灏一朝落难,谁都能来踩两脚,我还指望着有谁主持公道,原来不过如此,真是令人失望。”
宫禹横听而不闻,微微一笑:“早听说侄儿媳妇嘴巴利索,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封衍扯了扯唇角:“客气。”
宫禹横看向宫灏:“难得你今日早到,后面安排了位置,我现在让人带你过去,家族子弟众多,如果有人出言无状,你别放在心上,回过头我会教训他。”
封衍啧啧了两声:“这位伯父好偏心,阿灏真可怜,放心,以后我会疼你。”
宫灏轻轻颔首:“好!”
两人旁若无人秀恩爱,宫禹横脸色发黑,今日祖父是主角,他做为半个主人,居然被人如此忽略。
“宫灏,适可而止。”
宫灏勾了勾唇:“后面我就不去了,宫家主另有其人,我也不好总占着位置,不如让给这位族弟可好?”
宫灏说着,目光瞅向宫洌:“小衍心直口快,你别介意,他只是心疼我。”
“这......这.......”宫洌有些结巴了,后面的位置不仅可以见到许多贵族,还能和叔公近距离接触,这么好的事情,宫灏怎会让给自己。
“不———”宫禹横刚要拒绝,行字还没说出口,宫灏又道:“只当我为族弟做一件好事,后面位置宽广,你们几个一起去,横叔,你该不会阻拦吧”
面对几双期盼的眼睛,宫禹横说不出拒绝的话,严肃道:“你们几个规矩一点,去了别闯祸。”
“横叔放心。”几人兴高采烈。
一场硝烟,消散于无形。
宫禹横冷冷注视着宫灏:“你,好自为之。”
封衍微微皱眉,待他走远,拉了拉宫灏的衣角:“分家的人,对你好像很不友善。”
宫灏无奈:“他的辈份比我高,年纪却比我大不了多少,在军中常常被我压一头,不满也在清理之中,至于其他子弟......”宫灏顿了顿,毫无情绪口吻仿佛说着不相干的话:“不过是见风使舵而已,曾经我待他们不薄。”
封衍嫌弃:“你的为人真差劲。”
宫灏:“......”
随着时间流逝,宾客越来越多,周围人目光各异,指指点点的闲话也越来越多。
封衍神色不耐,正在这时,一位侍者走了过来:“封少爷,您的父亲在里面,传话让您过去。”
封衍不假思索:“不去。”
“这.....”侍者显得有些着急,眼神隐晦地看向旁边。
“哎呀!”不知是谁碰撞了一下,一位女士靠了过来,红酒洒在封衍的衣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有心的。”美丽女子一脸焦急,拿出娟帕想要帮他拭擦。
宫灏身体挡过来:“请你离开。”
“我会补偿的,后面有地方换衣服,我让人带你过去。”美丽女子急得快要哭了。
侍者急忙说道:“我带你去更衣室,少爷房里有衣服,我去跟他禀告一声。”
封衍神色不悦,冷冷看了侍者一眼:“你先去把衣服取来。”
侍者见他不动,唯有急匆匆地先走。
封衍温和看着美女,帮她倒上一杯酒:“小事而已,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宫灏神色越来越冷,身上冒起了寒气。
美丽女子破涕而笑,端起酒杯,刚要说些什么,脚下突然一个酿跄,身体往后面倒去,又是哎哟一声,一位年迈的长者躺枪,头发和衣领上溅了点点红色印记。
“对不起。”女子真的快要哭了。
刚才看笑话的人,这会也开始指责,一次撞人是意外,两次是什么。
侍者很快回来,封衍很谦和,尊老爱幼是美德:“这位大叔衣服脏了,你带他去后面换,我这儿不着急。”
侍者傻眼了,神色中透出几许不情愿。
长者鼻子一哼,威压施放出来,区区一个侍者而已,也敢看不起人。
封衍冷笑,迅速收回精神力,拉住宫灏径直去了卫生间,他的衣服向来随身携带,哪还需要借别人的。
一边走,封衍一边说:“看,我没说错吧,遇到美女要躲开,保不准是个陷阱等你。”
宫灏皱了皱眉,却没有封衍那么乐观,刚才事情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小衍,他只怕这个圈套其实是为小衍而设。
寿宴越来越热闹,大厅里笑语寒暄,宾客满盈,几位皇子纷纷前来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