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退出御书房,到了没人的地方,水清浅满脸的恭敬就变成了怒火。真是不可理喻,做皇帝的,怎么就那么爱给人赐婚啊?既然如此,干脆就去做个媒人好了!
此时此刻的水清浅,对于自家皇爷爷的印象,再一次刷低了。他毫不犹豫的,给安和帝接连发了煞三张卡片,分别是“不可亲近”、“不可信任”、“不可依靠”。心里,跟长了草一样,乱糟糟的。
唉,只要是个正常人,谁不希望自家的爷爷,是个慈祥的、可以亲近、可以信任和依靠的老人家?此时此刻,水清浅终于彻底的体会到了大丫对饶老头和潘氏的那种复杂的感觉。他真心的以为,他的皇爷爷比起大丫的爷爷饶老头,还要更加的没有爷爷该有的样子。
饶老头只是不作为,但是他本身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大丫的事情,只是万事不管而已。安和帝呢?该管的时候,他袖手旁观,充耳不闻,任由他这个孙儿被人欺负,甚至是被人追*杀*毒*害;不该管的时候,他又突然冒出来,打着为水清浅好的旗号,其实干的都是伤害水清浅的事情,害得他妻离子散。
水清浅闷闷不乐的出了皇宫,半路上拐弯去了一趟太医院院正的家里:“院正大人,麻烦你再去帮向西好好看看。”
此时,院正大人正在用晚餐。他的到来,把院正夫人可吓得不轻,连忙把十三岁的嫡长孙女护在了身后,好像怕被他看上似的。
水清浅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院正表示很无奈:“王爷,下官昨天才过去,而且也教会了饶大人给小饶大人如何换药,如何给小饶大人按*摩。下官跟饶大人约定了,三天去一次给小饶大人看诊断。”
饶大人,指的是向东;小饶大人,指的是向西。
三天一次看诊,还是看在向西是个好官的份上,当然更是摄于平西王的威压。不然的话,当是五天一次。
“不行,这五天之内,必须一天一次!拜托了!”水清浅对院正作揖请求,又塞过去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辛苦了,求您了!”
“哎呀,王爷啊,下官可不敢当啊!快别这样了,下官去就是了!”院正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放下饭碗,白了他一眼:“走吧!”没有去接那一百两的银票。
“抱歉啊!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水清浅将那张银票放在了饭桌上,大步流星的出了饭厅。
平西王的专用马车,就停在饭厅门口的庭院里。
“大人,请吧!”水清浅亲自撩起车帘,对院正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院正十三岁的嫡长孙女从祖母身后探出头来,透过窗户看着庭院里的水清浅,好奇的问道:“祖母,他就是平西王啊?孙女觉得,他不像是个活阎王啊!”
院正夫人轻斥一声:“坏人的脸上,是不会刻着记号的!活阎王,也是表面看不出来的!日后,你离这个人远一点,知道不知道?!”
声音,十分的严厉。
“是,祖母,孙女知道了!”小姑娘不以为然的笑了。
这些大人就是奇怪,明明是个对妻子很好的男人,可偏偏祖母还要把他当成洪水猛兽。莫非,要跟那些朝三暮四、小妾一大群的男人那样,才是正常的男人!哼!日后我找男人,也必须遵守饶夫人的规矩,不得纳妾,不得收通房养外室,不然的话,坚决和离!
小姑娘打定主意,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跟饶夫人认识一下,多多亲近她!日后,再听到有人辱骂饶夫人,她一定挺身而出,伸张正义!